地脱了自己印着圣诞老人的袜子，换上那双厚实的纯色羊毛袜。

    他还要得寸进尺地把脚跷到陈之上的脸前，给他检查。

    陈之上握着他细细的脚腕，把很高的体温传到温乔身上。

    小七和Ada都蹦到沙发上来，团在温乔的肚子上和臂弯里。玫瑰只在温乔的身上蹭了蹭，就窝进了陈之上的脖颈边。

    “我去给你做小熊的时候，还过敏了呢。”

    温乔不是那种为喜欢的人默默付出的人，他做了什么就会跟陈之上邀功，希望陈之上为此也喜欢他。

    “那个泥，搞得我手上好多红疹子呢。”他把手伸得长长的，摆在陈之上眼前，“我痒了好久，都不敢来找你。”

    “你有没有偷偷怨我没来找你？”

    “没有。”陈之上非常干脆地打破他的幻想。

    “我才不信呢。”温乔被身边人的体温烘得昏了头，竟然大胆地一挺身，跨坐在了陈之上身上。

    几只猫纷纷从他们身上跳下去，逃离这场地震。

    “陈之上，”他不等陈之上推开他就先发制人，“今天你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情要写。”

    “什么事情？”温乔凑着脸靠近他，被他捏着脸推远。

    温乔嘴都被捏成了鸭子状，还要不停地说话，身体还在往前拱，一直坐到陈之上的大腿上：“温乔今天给你表白了，还亲了你。”

    “你没有。”

    “我现在就有了。”温乔话音刚落，就顺势把自己比喻成一只小鸟，降落到陈之上怀里去，并且靠着这份力道，成功亲到了陈之上的脸。

    陈之上的身上有一股很简单的洗衣液的香气，被他的体温一暖，成为了一种很独特的暖香。很淡，几乎闻不到，但是因为温乔距离他很近，所以温乔觉得陈之上像一只刚刚洗完澡的大猫，他甚至可以摸到他温暖而柔软的毛。

    独属于陈之上的味道。

    温乔好像笃定了陈之上是一个好人，不会拒绝他，于是他就很安心地把自己放进他的怀抱里。

    陈之上之前习惯穿很板正的薄羊毛衫，套上校服外套的时候，里面会漏出一个衬衣的角，有黑的、白的，还有灰色的。但不管是什么颜色，那一个角都永远干净、整洁，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勾动温乔的心。

    而今天算是放假了，陈之上也没有好好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很宽松的墨绿色卫衣，衬得他肤色更白，睫毛更黑。温乔盯了很久他鼓鼓的喉结，现在终于有机会靠近那里。他把自己半张脸埋进陈之上的脖颈间，微凉的鼻尖触到他的一小片肌肤，又往前拱了拱，要陈之上和自己相贴。

    陈之上很高，背也很挺，曾经被女孩们偷偷讨论过脊椎里插了钢板。而温乔又那样小巧，陈之上抱他就像在抱着一个小婴儿。他僵硬的双手被温乔自觉地环到他的身后，腿还要微微抬一下让温乔的屁股省一些力。

    在这个小小的又微凉的房间里，很适合两个人这样没有距离地拥抱，也适合他们没有顾虑地拥有彼此。

    好像可以在这样的天地里，一直到天荒地老。

    好像在这样的天地里，陈之上的心也会一点点软下来。

    “陈之上，圣诞快乐。”

    经历过很久很久的沉默以后，温乔窝在陈之上的怀里，很轻声地祝福他。

    而除了外婆以外，没有人说过要祝陈之上快乐。

    于是陈之上觉得也要还给温乔点什么，感情可以吗？他的感情值钱吗？

    陈之上犹豫间，稍稍把温乔环紧了，也学着他的样子，悄悄在他耳边说：“小熊，生日快乐。”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