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他也没了话说。
所以这时阮进玉才意识到,皇帝让人随侍他,是为了看着他然后有人同自己禀报他在外之事。
根本不是什麽随从侍奉的人。
赵公公在皇帝即位之后就被派过来跟着阮进玉进了偏殿。
之前偏殿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前启一手打理。
赵公公看着年纪并不大,想来是个入宫不是很久的宫人,那便是皇帝的人。又如此唯他之命是从。
想到这裏,阮进玉有点心跳的不愉快。
嫌少有的烦躁情绪此刻上来了。
但到底没有为难赵公公。
今日如此睡下了。
温外祖自打上次阮进玉和温钟一道回府就令人收拾出了一间屋子给阮进玉住,让他随时回来。
第二日一早,趁着赵公公去给阮进玉收拾衣裳,温外祖将他拉到一边去。
温外祖不是朝中人,宫中事知道的不多,能知道的便只能是从坊间听来的传闻。
此刻边上无人,温外祖还是悄声问他,“外祖听说,皇帝自打选妃后独宠一个妃子。温钟地位小,在后宫会不会不太受待见?”
阮进玉立刻了然他话中意思,他口中皇帝独宠的那位,便是钦妃姒好。
他还没说话,外祖又道:“原本听说那位娘娘得圣眷浓意,但前段时间又听说,说皇帝有好些时头没去宠幸那位娘娘。”
“我还以为皇帝终于要宠幸別人了,但是方才上街,听闻昨日皇帝又留宿了那娘娘宫裏头。”温外祖摸着头思考,“温钟不会还没见过皇帝的面吧!?”
所以坊间流言这般紧跟宫中实事。
阮进玉听着,听前一句“皇帝宠幸別人”还不自觉眨了眨眼去,随即后一句便来了。
他倒是没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心中不免跳了一跳。
是了,皇帝独宠钦妃的事已经从选妃到如今,快半年了。
好像一直没变过。
只有前段时间阮进玉回宫,皇帝同他赖在锁铜院,他才没去后宫,也就流传出了钦妃失宠的消息。
如今他一出宫,不就又来了传言。
钦妃再度复宠。
又或许,根本没有失宠这一说。
先且不说温外祖口中这些本来就是坊间胡乱嚼嘴嚼出来的,当不得真的谣言。
阮进玉就在宫中,甚至就在皇帝身旁,知道的比旁人多。
这件事在脑中转了半晌,最后只低声骂了自己一句。他想多了,本就没有失宠,何来的复宠?
自古君王多色糜。
实乃正常之事。
或许并不是皇帝没有宠幸过后宫裏的其他妃子,只是因为次数少,盖不过钦妃的风头,而不被人当回事。这,也实乃常事。
阮进玉无奈的笑一声,回外祖的话,“温钟在后宫,后宫之事,我如何得知这般清楚。”
他在宫中连见温钟的机会都近乎少。
还是多一句嘴,“不会不受待见的。”
外祖很信他的话,他说不会便是不会,温外祖的心立刻就落下了,“也好也好,不受宠也没关系,总归都不受宠。无性命之虞就好。”
“祖父。”阮进玉忽然转了神色过来,郑重其事地喊他,问:“我一直不明白,温钟到底为什麽进宫?”
最开始阮进玉就问过温钟,温钟也给了他解释。
因为她自己想进宫?想要位高权重?
阮进玉始终不是很相信她的说辞,温家世代没出过什麽钦差大臣、攀枝成凤的。
直到温锁锁嫁给阮铮。
阮铮为宫中大官,随后便是阮进玉。
可温钟不同,她秉性温良,没有野心。
为何忽然间要进宫?何苦非要去那宫中。
温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也衣食无忧。
温外祖被这话问的一时没了声音,好半晌,他才慢慢的想着而言,“我也不知,她和我说,便是因为她自己想。我说不过她。”
“雀娘也不想她入宫的。”温外祖抓住这个当口连忙道:“若是可以,你再劝她一劝。看能不能从宫中出来。”
雀娘脾性大,见说服不通又气不过,骂了她几句,因为这事当时雀娘和温钟大吵了一架。
最后还是拗不过,温钟入了宫。
对于温家这种小门小户家来说,皇宫就是会吃人的。
温外祖也支持雀娘的说法。
阮进玉也是实在想不通,但如今得到的答案还是同一个,便也只能接受。
他点头,“我尽所能,再劝她一言。”
其实是劝不过的,一开始就试过了。再者她进的是皇宫不是什麽別的地方,哪能这麽容易出来。但阮进玉还是开了这个口给温外祖。
赵公公尽责,知道阮进玉身子不能受寒且容易着凉便给他带了不少御寒的衣物。
雀娘昨日什麽时候回来的阮进玉也没去多问,只今日午膳桌前多看了她一眼。
她那脖子上的一道緋红惹了阮进玉的眼,雀娘原本连遮都没遮,是此刻察觉到目光才去偏头用手提了一下衣领。
这是什麽东西阮进玉再知道不过,他身上也有,比那还要吓人。
所以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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