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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帝心
时间又过了许久,荣庸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向着众人挥了挥手,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残忍。
“拖下去!听不见吗?楚清怆疯了,竟敢辱骂君王,实为大不敬!给朕打!狠狠打!打死为止!”
地上跪着的众人这才重新活了过来,求情的求情,请罪的请罪,抓人的抓人。
楚清怆也被人按跪在了地上。
今日种种,实在耗费心神,他咳出一口污血,又将脏腑处传来的阵痛忍下,这才仰起头冲着荣庸道:
“死吗?好啊。荣庸,待在你身边的这三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仿佛怎麽都看不到尽头,如果死才是唯一的解脱,那很好。谢谢你能成全我。”
荣庸被他眼中的绝望与麻木惊到,竟不知该说什麽。
诸位大臣本也不想参与他们二人的争执,但如今可是太后丧期,便是死牢裏的未决犯都得容后大赦,又怎能真的将人打死在宫裏?
因此都来苦劝,左一句保重自身,右一句顾念太后,眼前跪着的人倒是最无关轻重的那一个。
荣庸是径直从慈寧宫跑了过来的,楚云璋难得被他下了面子,自然也要跟过来讨个说法。
可看到二人如此剑拔弩张,也收了心思,只一味的扮乖做态,“劝慰”起帝来。
“三哥哥,阿怆性子本就如此,您又何必与他计较?不论如何,如今你们才是夫妻,哪有真把人打死的道理?”
荣庸闻言冷笑出声,“我的妻,他也配?”
楚清怆也回道:“我们相看两厌,又如何算得上夫妻?从前不是,今后也不会是。”
这浩渺的世界,他是孤魂野鬼,来时如此,去时也是如此。
楚清怆奋力挣扎起来,制住他的太监们见他不管不顾,大有鱼死网破之态,这才将他松开。
于是他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撑着枯木爬了起来,又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似乎要将每一处褶皱抚平。
随后又从袖间取出了一根金桂镶玉蜀锦腰带,妥帖的束在了腰间。
最后才是枯草似的乱发,用一柄兰花玉簪束成髻,盘于发顶。
有人眼尖,认出了那腰带乃是云国第一年科考时,奖给各地解元的,取蟾宫折桂之意。
云国行省众多,解元也有十几个,可能入了京都大儒的眼,拿下直隶省解元的,却独有楚清怆一人。
因此其他行省便都是银桂,只有直隶的为金桂。
若无意外,三年后的金銮殿上,也该由这金桂的主人蟾宫折桂,成为云国的第一位状元。
那麽他便会佩着这金桂腰带打马游街,看尽长安花,而非在此刻从容赴死。
也有人低声议论起来,楚清怆如今方才十九,并未行过加冠之礼便擅自束发,乃是目无亲辈,悖行越礼之举,定要狠狠参他一本。
楚清怆却并未将这些放在眼裏,提衣整冠之后,他好似又找到了曾经的自己,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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