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是金子铸的,纯度比市面上流通的银锭要高出不少,她需要先去外面换成银子。
分别之前,明月突然喊住吕德昌,“唐兴。”
吕德昌脚步一顿,“什么?”
“唐兴,”明月轻声道,“吕老板认识他吗?”
明月思来想去,嫌疑最大的就是被自己顶了官府买卖的上一任丝绸商,唐兴。
若吕德昌果然参与其中,一定会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吕德昌转身,正对上明月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她迅速憔悴,但一双眼睛却黑得惊人,亮得惊人。那一双眼眶里仿佛汪着两潭深水,貌似波澜不惊,但深处已然掀起暗流汹涌;又像烧着两团火,压抑地翻滚着,只待时机一到就要喷涌而出,裹挟着愤怒将一切敌人焚烧殆尽……
吕德昌久经商场,此刻也不禁喉头滚动,近乎本能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不妙,要遭!
“你认识他吗?”明月幽幽道。
她看似平静,实则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惊人的热量在她体内疯狂积蓄,早已濒临爆炸的边缘。
吕德昌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自然,“哦,不大熟。怎么了?”
但是明月捕捉到了。
很好。
她不在乎吕德昌究竟为什么要参与,也许是狼狈为奸,也许只是觉得有趣,想不劳而获,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凶手之一。
十五万两啊,她跟官府做买卖,一年下来都分不到这么多钱,可现在却要白白拱手送给一头畜生。
吕德昌一走,彭璐就叹了口气,“江老板稍安勿躁,我已将此事报上去了,衙门会尽心查的。”
其实世上的案子大多如此,真凶并不难猜,难办的是证据。
他现在是真怕明月怒气攻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送走彭璐后,明月立刻派人进城,约见娄旭和杜斯民。
火灾非同小可,短短一日,娄旭和杜斯民也都知道了,次日齐聚汇芸楼。
“江老板没事吧?哎呀,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啊!”娄旭难得坦诚,“至于供应,此事我真是做不了主,我可以不要,在座的杜通判可以不要,甚至相熟的那几位厢军头领也可以不要,可……”
可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还剩下几百几千人呢!
他把两只手掌一拍,摊开,无奈道:“杯水车薪啊。”
心意领了,但是明月也不打算真不给他们,因为确实是杯水车薪,这点钱加起来也就几百两,却要赔上几个大人情,真不合算。
“多谢体谅,然我并无此意。商人无信不立,我当初既然签了文书,就会担起责任,砸锅卖铁也要把这个窟窿堵上。”明月歉然道,“不过这一次可能交不了布了,劳烦您诸多通禀,这次直接给现银。”
杜思民一怔,“江老板,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官员拿到布也会马上当银子花出去,如果能直接拿到银子,还省一道繁琐工序呢,自然更好。
可这么一来,岂不成了赔本买卖?
娄旭与杜斯民对视一眼,“距离交货还有几日,江老板不妨去外面采买一番,省点是点嘛!”
她是此间中人,大批采买肯定比外面便宜。
反正再差也不会比直接赔银子更糟糕了。
明月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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