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温蒂想的太简单,从始至终也没有任何的防备,主观上的轻手轻脚,客观上大摇大摆地接近一处最宝贵的栖息地,怎么可能不打草惊蛇。
而就在温蒂刚将手探过懒人架,像将要抚慰一只猫的老人一般,温柔地张开掌心,心脏跃动着期待,向未知探去,他压根没想到,接下来他细皮嫩肉的手臂,将会面临一场风暴的摧残——
“呃...!”
那是一瞬间的错觉,这些懒人架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充满敌意地用不知长在哪处的眼睛恶狠狠地灼烧刺穿温蒂的皮肤、心脏,温蒂浑身发寒,从未体会过的恶意扑面而来,一股强大的拉拽打垮了他细长的双腿,膝盖的哀嚎混杂着神经的剧痛,眼前的景色被放入了离心机搅成一麻团,轰击在额头的剧痛又让景色熄灭了灯。
到底发生了什么,手臂又为什么会被拘束在坚硬与柔软的间隙之中,就算拼命撑开眼皮,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就像一串断带的胶片,这可是人生的高潮部分!
看着被数十条懒人架压在床上的温蒂,沐阳非但没有激起救援之心,反而冷冷地盯着已经瓦解的‘鸡蛋壳’,确信会有一只雏鸟从中蹦出——
来吧,我等着。
脑中话音刚落,一串伶俐娇小的黑影从破碎的暗光中嗖地划破空气,割裂光影,蹿起的尾风掀起台面上的垃圾,那堪比饿了3天肚子的猎豹瞄见小白兔时的速度,按理说,沐阳就算多长三个眼睛也无法清晰捕捉这道残影,但他却从始至终都很镇定,这并非如全身武装的新手钓鱼爱好者般的自信,而是因为兔子就要撞上他守着的株了——
逼近的残影中最先现形的是一只紧实有力但苍白的手臂,原本该套着的袖子因速度还没赶到现场。张开的手心里有一大道伤疤,尽管已经缝合,痕迹却如同一道通往深渊的裂隙,一股熟悉感如无形的手扼住了沐阳的喉咙。
啊,原来如此。
多少有点熟悉的伤疤,自从回来之后便再也没目睹过,一时间他都快忘了,血肉之躯的脆弱。
但沐阳很快就拂去了踌躇,并精准地等待这只手臂穿过早就悬在空中等待多时的手掌心,他对时机的把控从来就没有失手过,过去不曾,那未来也不会——
炽热的摩擦感带动剥皮般的剧痛,就好像亲手抓住了从十米内射出来的飞箭,只不过这手臂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粗壮,反而以成年男人的大小,正好能完全包裹起来,透过皮下的肌肉,就连骨头的硬实感都能清楚地反馈回来。
这家伙——是女的吗?
假想随着神秘面纱散去,显现出充满敌意的真身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那肥沃的星球上铺满了如雨后春笋,阴潮菌落般充满希望的毛芽,两条棕色厚云充满违和感地高挂,下方的两颗炯炯有神的太阳里,爆燃着怒火与杀伐,向上勾起的沙丘小巧而俊朗,镰刀状的弯月述说着千万斤的不满——
这个所谓的‘星球’,正是从床上飞出来的黑影的真面目,一个身材娇小,脸上却充满了强硬的润色,似男像女的脸,脖子以下被一件大的不像话的厚夹克包裹着,像一颗充了气的粽子,根本算不清体型究竟如何,就算从衣服里掏出各式各样的武器,也不会让沐阳太惊讶。
两人对视许久,沐阳脑海里曾经模拟过数十种应对场景,但每一帧的念想都不适合眼前这位少女,他千思万算,却没想到迎来的不是欢喜不是怀念,而是数不尽的困惑,以及持续发酵的怒气团。
“你哪位?”
“你**谁啊!”
两人异口同声,从夸张撑大的嘴里表达的内容大差不差,情绪上一个在海浪上启航,一个在浪尖上翻捣,一边是简单明了三个字,一便则口若悬河一口气谱了上百字的粗言秽语,这把还在床边挣扎的温蒂听得一时间放下了哀嚎,这粗口还能讲一轮不带重复的?
被沐阳大手掌紧紧铐住的手臂,依旧不遗余力地朝前方张手伸去,朝着前台内侧的目标渴望着颤抖着,却又对沐阳的手毫无办法,脸上的绝望感与无力感渐渐盖住了愤怒,紧锁的眉头软塌下来,眉毛上沾染的不自然的色素也正常了不少。
“*逼,鼠贼等着吃牢饭吧!条子来的时候记得捂进你的小宝贝别尿出来了!”
这孩子看起来年龄不大,嘴里却像含着一整个贫民窟里里外外的恶臭,根本不像土生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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