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她坐在昭德书院的桂花树下,白发苍苍,耳畔传来琅琅书声。林疏月扶着她,轻声道:“您听见了吗?这就是您想要的世界。”
她微笑颔首:“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忽有快马疾驰而至,送来一封加急文书。拆开一看,竟是来自葱岭:
> “知意病重,盼见一面。”
温清婉猛地站起,险些跌倒。她抓起外袍,嘶声下令:“备车!即刻出发!不管多少关卡,我要亲自去见她!”
林疏月欲劝,却被她厉声打断:“我不是太后,也不是什么变革者!我是她母亲!三十年没抱过她,现在她要走了,我不能再等!”
车队连夜启程,穿越戈壁、翻越雪山。沿途各地官员闻讯,自发组织护卫,百姓夹道相送,手持灯笼,汇成一条蜿蜒的光河。
一个月后,车队抵达葱岭。
温清婉踉跄下车,扑向病房。
床上的女人瘦骨嶙峋,脸上却带着安宁的笑。她睁开眼,轻声道:“娘……您来了。”
温清婉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温知意虚弱地摇头:“不晚。您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时代。”
她抬起手,指向窗外。
晨光初照,数百名女学生整齐列队,每人手中捧着一本书,面向病房深深鞠躬。
“她们都是我的学生。”她说,“我把您教给我的一切,传给了她们。
您放心走吧,这条路,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温清婉紧紧抱住她,泪水浸湿枕巾。
当日午后,温知意安详离世,年五十三。
葬礼那天,全西域停业一日。灵柩由百名女学子抬行,沿途万人跪送。牌位上写着:
> **天女书院创始人、医者、师者、战士
> 温氏知意之灵位**
三年后,温清婉亦驾鹤西归。临终前,她留下遗嘱:
> “不建陵,不立碑,骨灰撒于葱岭学堂后山。
> 若有后人问起我,只说:
> ‘曾有一个女人,不愿做笼中鸟,于是打开了所有笼门。’”
她的遗愿被执行。
唯有那本《女史录》,被列为国宝,供于太庙东厢,与历代帝王实录并列。
又过了百年。
一位小女孩在博物馆看到那本泛黄的手札,翻开扉页,读到第一句话:
> “从记事起,我就想做个不靠男人活的女人。”
她合上书,转身对老师说:“我也要写一本这样的书。”
老师笑着摸摸她的头:“那你得先学会写字。”
女孩挺起胸膛:“我已经会了。而且,我要写得比她更好。”
窗外,朝阳升起,照亮了新时代的校门。
门楣上八个大字熠熠生辉:
**以理服人,以事实立身。**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