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旦破碎,施舍换不来尊重。”
林疏月问:“知意那边,还不打算相认吗?”
温清婉望向北方,窗外梨花纷飞,如雪飘落。“她若愿来,我开门相迎;她若不来,我也不强求。但她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看得见。她的每一次授课,我都听见了回响。这就够了。”
她取出一枚玉佩,雕着双莲缠枝纹,轻轻放入一个锦盒。“这是我二十岁时,母亲给我的。她说,温家女子,一生只低头一次??那是对天地的敬畏,而非对权贵的屈服。”
“替我交给知意。不必说是谁送的。等她哪天想明白了,自然会懂。”
数月后,葱岭迎来第一场夏雨。学堂正式挂牌“天女书院?西北总院”,管辖西域六郡分塾。温知意站上讲台,宣布一项新制度:**凡通过年度考核的女学生,可获‘游学凭证’,持此证可在大梁境内任意书院听课,官府须提供驿马与食宿。**
台下掌声雷动。
当晚,她在灯下批改作业,忽见一封信静静躺在案头。没有署名,只有熟悉的字迹:
> “你说的那一碗参汤,是我喂你的。
> 那时我才八岁,跟着姑姑偷潜回京,只为看你一眼。
> 我躲在产房外三天三夜,听你痛哭、昏迷、呓语。
> 姑姑说,若被人发现,我们都得死。
> 可我还是冲进去了。因为你喊着‘孩子……都活着吗’,没人答你。
> 我不能让你死在孤独里。
> 那碗参汤,是姑姑用最后一点人参熬的,本是要救她自己流产的伤。
> 她说:‘姐姐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命。’
> 清婉,我不是不想见你。
> 是怕我一出现,你就不再是那个改变天下的太后,
> 而只是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
> 但我一直在看着你。
> 每一次你为女子发声,我都觉得,那碗汤没白喝。
> ??知慧之女,知意”**
烛火摇曳,温知意泪如泉涌。
她起身推开窗,仰望星空。北斗璀璨,正是《天象纪要》中记载的“双女交汇”之象??主天下女子共命同心,文明更始。
她提笔写下回信,只有两句:
> “母亲临终前说:‘告诉姐姐,雪化了,春天到了。’
> 我现在终于明白,她指的是人心。”
信未封口,任风带走。
与此同时,京城暴雨倾盆。温清婉独坐书房,翻阅《女史录》最新一卷。她添上一笔:
> “甲辰年夏,天女书院遍及十二州,女学生逾三万。
> 西域分院首科及第者十八人,其中三人已受聘为州县顾问,参与水利规划。
> 吏部破例开设‘女子铨选试’,首批录用女官四十人,分管户籍、教育、医药。
> 林疏月问我是否感到欣慰。
> 我说:这不是终点,只是破晓。
> 真正的胜利,是将来某一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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