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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6章怀孕了吗第一更(第2页/共2页)

你却默默接受了。你不是为了礼法而战,你是害怕失去特权。你怕一旦女子都能读书、做官、再嫁、掌财,你就不再是‘特殊的存在’了。”

    孙婉容浑身颤抖,嘴唇发白。

    “现在,告诉我。”温清婉逼近一步,“谁派你来的?还有多少人在京?毒药之外,是否另有暗杀计划?”

    孙婉容咬牙不语。

    温清婉挥手,秦霜立刻上前,取出一根细银针,对准她手腕经络缓缓刺入。

    “这是柳芸新创的‘醒神针法’,专用于唤醒记忆。”她淡淡道,“不会致命,但会让你清晰回想每一桩罪行,每一个同伙的名字。据说,连续施针七日,人会精神崩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孙婉容终于露出恐惧之色。

    “我说……我说!”她尖叫,“是荣国公夫人暗中联络我!她说只要我能毒杀你或导致流产,便许我在新朝任‘女宰相’,统领六宫事务!还有……还有礼部右侍郎李承业之妾,工部员外郎赵德昌的妹妹,都已打入宫中,分别在膳房和织造局任职!她们会在你临盆时下手!”

    温清婉冷笑:“果然,连改革派内部也藏了蛀虫。”

    她转身下令:“秦霜,立即拘捕名单上所有人,封锁宫门七日,彻查出入记录。另外,昭阳殿即刻迁往太极宫东暖阁,增设十二重机关,由苏明漪亲自督造防御体系。”

    翌日清晨,圣旨再出:

    **“凡参与谋害皇嗣者,无论男女,不论官职,一律剥皮实草,悬尸午门三日。其家族女子充入绣坊为奴,男子发配北疆修渠十年。另,自即日起,宫中所有膳食,均由盲女医堂弟子亲手检测,确保无毒。”**

    此令一出,举国哗然。

    有人骂她暴虐,更多人却悄然改观。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原来真有人想害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连亲姐妹都不放过?”“听说那些被抓的宫女,有的才十六岁,就被骗说‘只要下一次药,就能升为尚宫’……”“咱们陛下不容易啊,一边怀孕,一边还得防着身边人捅刀子。”

    而在民间,一股奇异的共鸣悄然升起。

    河北某村,一位农妇抱着病儿跪在县衙前哭诉:“大人,我丈夫死了三年,村里不让我改嫁,说我是‘克夫命’,可我想活下去,还想让孩子念书!”县令本欲驱赶,忽想起新政条文,迟疑片刻,竟命人取来婚籍文书,当场批准她再婚,并拨款资助孩童入学。

    消息传开,无数类似事件接连发生。有寡妇重组家庭,有女儿替父从军,有母亲带着三个女孩徒步百里只为进女子学堂。甚至连西域诸国也开始遣送女使来京学习律法与医术。

    与此同时,温清婉并未停止她的改革步伐。

    六月中旬,她主持召开第二次共治议会,议题为:“女子服役制度可行性探讨”。会上,她提出一项震惊朝野的提案:

    **“凡年满十八之女子,若有志参军,可通过考核加入‘巾帼营’,享有与男兵同等俸禄、晋升机会及退役保障。首批招募三千人,驻扎京畿,负责皇城巡防与灾情救援。”**

    反对声浪滔天。

    老将王振邦拍案怒斥:“牝鸡司晨犹可忍,如今竟要让女人拿刀上阵?岂非乱纲常、败军纪!”

    温清婉冷冷回应:“去年黄河决堤,是谁连夜背沙袋堵住缺口?是三十名织坊女工。前月山匪劫村,是谁组织村民反击,救下十七名孩童?是猎户之妻张大娘。你说她们不该拿刀?那你告诉我,当敌人冲进家门时,女人只能等死吗?”

    她站起身,声音铿锵:“我大梁需要的不是只会跪拜的女人,而是能扛得起锄头、握得住笔杆、也提得起长枪的国民!巾帼营不是试验,是必然!”

    最终,议案以二十三票赞成通过。

    散会后,苏明漪拉着她的手,眼中含泪:“老师若在,定会为你骄傲。”

    温清婉望着殿外漫天晚霞,轻声道:“我不是为了让她骄傲而活着。我是为了不让她的血白流。”

    七月流火,暑气蒸腾。

    温清婉已进入孕晚期,行动愈发艰难,但她坚持每日临朝,批阅奏章至深夜。有时胎动剧烈,她便停下笔,闭目静坐,感受那小小生命在体内翻腾的力量。

    某夜,她梦见沈小姐站在一片花海之中,白衣飘然,对她微笑:“清婉,你做到了。你说要打破三关,如今三关皆破。出身卑微又如何?婚姻不幸又如何?世人逼你生子,你却让生育成了权力的象征。”

    她醒来时,泪水浸湿枕巾。

    次日,她召见柳芸与苏明漪,命二人共同编撰《产育新典》,内容涵盖孕期保健、分娩护理、产后恢复及母婴权益保护,并明确规定:“凡歧视孕妇、强迫堕胎、剥夺哺乳权利者,视同侵犯皇室成员,依法重惩。”

    同时,她宣布设立“育英基金”,由国库每年拨银十万两,专门资助贫困产妇生产及新生儿养育,尤其优先照顾单身母亲与残疾女性。

    八月初一,秋雷滚滚。

    温清婉在太极宫正式颁布《母权诏》:

    **“自今日起,子女姓氏可随母姓;母亲享有与父亲同等监护权;未婚女子生育不受歧视,官府提供住所与就业支持;严禁任何形式的‘代孕交易’与‘胎儿性别筛选’。女子生育,非为夫家续香火,而是为自己选择的人生。”**

    诏书张贴全国,犹如惊雷炸响。

    有人焚香祭祖,痛呼“礼崩乐坏”;更多人却默默撕毁家中族谱上的“只录男丁”一页,重新书写全家姓名。

    而在北疆边境,秦砚率军凯旋归来。

    他未先入城,而是率五千将士跪于城外十里亭,齐声高呼:“护后!护嗣!护我大梁未来!”

    温清婉闻讯,扶栏远望,热泪盈眶。

    她命人打开宫门,亲自登上城墙,向他们挥手致意。那一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她隆起的腹部,宛如镀上一层金辉。

    当晚,她再次提笔,写下最后一段日记:

    **“我知道,他们仍会说我狠、说我狂、说我离经叛道。可当我抚摸这腹中跳动的小生命,我知道,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她是自由的开端,是千万女子梦想的延续。我不怕做恶人,只怕不够狠;不怕背骂名,只怕不够勇。这江山,不该由少数人垄断生死,而应属于每一个敢于抬头、敢于说话、敢于活出自己的人。**

    **孩子,你出生那天,天地都会听见你的啼哭??那是新时代的第一声呐喊。”**

    窗外,秋风拂过梨树枝头,最后一片花瓣悄然坠地。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那具黑棺静静伫立,檐下银铃轻响,似有低语回荡:

    “真命天女……从未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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