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令……姐姐，你果然早有准备。”
沈寒舟沉声道：“娘娘当年，果然深谋远虑。”
太后缓缓点头：“温云眠，她从未想过要夺凤位，她只是……想守护这江山。”
沈寒舟抱拳：“臣沈寒舟，愿以性命守护娘娘遗志，不负她所托。”
温清婉亦起身，郑重道：“我温清婉，亦愿继承姐姐遗志，守护大晟江山。”
众人齐声跪拜：“愿效忠娘娘遗志！”
沈寒舟抬头望向窗外，风雪已止，桃花初绽。
“姐姐，你放心。”他低声呢喃，“我会守护你留下的江山，直至春暖花开。”
风雪未歇，桃花未开。
可他知道，春天，终会来临。
而他，亦终将，不负她的期望。
沈寒舟立于御书房内，望着手中密卷，心中波澜起伏。温云眠的字迹依旧清丽刚劲，字里行间透出的智慧与远见，令他心中既敬且痛。
“她……竟连这些都安排好了。”他低声呢喃，眼底泛起一丝黯然。
陈远站在一旁，低声问道：“大人，凤翎军与白羽令，我们该如何启用？”
沈寒舟缓缓合上密卷，神色凝重：“凤翎军藏于南疆，由温娘娘当年亲自训练，战力非凡。若北境蠢动，此军可为奇兵。至于白羽令……此令可调动江湖势力，铲除朝中奸佞。”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如今朝堂未稳，外敌窥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陈远点头：“属下明白，立刻派人前往南疆。”
沈寒舟却摇头：“不，此事不能轻举妄动。如今京城虽已安定，但幕后之人尚未现身。若贸然调动凤翎军，恐怕会打草惊蛇。”
“那该如何？”陈远皱眉。
“先查。”沈寒舟眼神微冷，“我已命人彻查当年与萧允勾结之人，尤其是那些曾与北境暗中往来的大臣。温娘娘当年留下的密档，未必只有这一份。”
陈远沉思片刻，低声道：“属下明白。”
沈寒舟望向窗外，晨曦初露，皇宫的雪还未化，寒意依旧刺骨。
“温娘娘……”他低声呢喃，“我不会让你的牺牲白费。”
……
凤仪宫内，温清婉正披衣而坐，案前放着一盏未饮尽的茶。
侍女轻声道：“娘娘，沈寒舟已开始查办旧事，您是否要提醒他，小心朝中那些老狐狸？”
温清婉轻轻一笑，眼中却无笑意：“沈寒舟不是傻子，他比谁都清楚，真正的敌人还未现身。”
侍女欲言又止：“可是……他若太过锋利，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温清婉抬眸，目光清冷：“若连他都保不住自己，那大晟的江山，也确实该亡了。”
侍女不敢再言。
温清婉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御书房。
“姐姐，你放心。”她轻声道，“我会帮你守住这江山。”
……
朝堂之上，沈寒舟召集百官，当众宣布将彻查旧案。
“陛下虽已驾崩，但国不可一日无防。温娘娘当年所留密卷，已指出北境蠢动之迹，以及朝中奸佞之谋。我沈寒舟奉太后与皇后之命，彻查此案，凡有涉事者，皆不得姑息。”
群臣闻言，脸色各异。
有人低声议论：“沈寒舟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他手中握有密卷，又有太后与皇后支持，恐怕……我们得小心了。”
“可若他真查出什么，岂非动摇朝局？”
沈寒舟扫视众人，目光如刀：“谁若心怀鬼胎，不妨现在就站出来，自请查办。”
众人皆低头不语。
“很好。”沈寒舟冷笑，“那我便一个一个来。”
他转身对陈远道：“即刻传令，彻查当年与北境往来之臣，尤其是那些曾与萧允勾结之人。”
“是。”陈远领命而去。
沈寒舟环视群臣，缓缓道：“我沈寒舟，只为江山。若诸位无罪，自可坦然面对。若有罪……”他目光一冷，“休怪我不讲情面。”
群臣皆噤若寒蝉。
……
数日后，沈寒舟果然查出数位大臣曾与北境暗通书信，甚至有人曾向北境提供大晟军情。
他亲自带兵，将这些人一一处决，朝堂震动。
“沈寒舟……他竟真的敢动手。”有大臣低声叹息。
“他是温云眠的人，自然不会手软。”
“可他若继续这样查下去，恐怕……”
“那就得想办法让他停下来。”
……
深夜，御书房内，沈寒舟独自批阅奏章，神色凝重。
“大人。”陈远悄然入内，“属下查到，当年与北境往来之人中，有三人身份特殊。”
“谁？”沈寒舟抬头。
“兵部尚书李承泽、户部侍郎周文远、礼部尚书李延年。”
沈寒舟眉头一皱：“李延年？”
“正是。”陈远点头，“他虽表面中立，但暗中与北境有往来，甚至曾为北境提供粮草军需。”
沈寒舟沉思片刻，缓缓道：“李延年……他当年是温娘娘的旧臣，曾多次为她求情。”
“可如今……”陈远低声，“他已不是当年的李延年。”
沈寒舟眼神微冷：“明日早朝，我亲自审他。”
陈远点头：“属下明白。”
……
翌日，朝堂之上，沈寒舟当众质问李延年。
“李尚书，你可曾与北境往来？”
李延年神色不变：“老臣忠于大晟，怎会与北境勾结？”
沈寒舟冷笑：“是吗？”他挥袖一展，拿出一份密信，“此信，乃北境密探所留，信中提及你曾为其提供军需，可有此事？”
李延年脸色微变，但仍强作镇定：“沈将军，你这是污蔑老臣。”
“污蔑？”沈寒舟目光如刀，“那我问你，三年前，你为何在户部拨款十万两银子，用于‘修缮边境驿站’，可实际上，那笔银子并未用于修缮，而是流向了北境。”
李延年终于色变。
“沈寒舟，你……”
“还不认？”沈寒舟冷冷一笑，“我手中还有更多证据，若你仍不认罪，便只能请你去大理寺走一遭了。”
李延年沉默片刻，终于长叹一声：“沈寒舟……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沈寒舟冷声道：“你背叛的，不只是大晟，更是温娘娘的信任。”
李延年苦笑：“老臣……知错了。”
沈寒舟不再多言，挥手命人将其拿下。
朝堂之上，众人皆心惊胆战。
沈寒舟扫视众人，缓缓道：“谁若还有异心，不妨现在就站出来。”
无人应声。
他满意地点头：“很好。”
风雪未歇，桃花未开。
可他知道，春天，终会来临。
而他，亦终将，不负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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