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盈飘落,好似一场娇柔无力的春雪,一眼精巧的池塘,被重重叠叠的花瓣几乎整个覆盖,偶尔有几条水墨丹青色的锦鲤在池中跃起,湿漉的鳞片上黏满了累赘的花瓣,倒是有几分生趣可爱。
池塘边,小楼中。
一名脑后拖拽着七条铜钱小辫的枯瘦老人,将一根尺许长的银针,一点点的从刑天青书的心口拔出。细细的银针上,密密麻麻雕刻了无数细小的符文,此刻一缕缕极细的丶粘稠的,好似线虫的黑气在银针上剧烈的跳动,却被那符文散发出的微光死死禁,没能从银针上逃逸。
「哇修!
原本奄奄一息的刑天青书好似濒死的鱼一样剧烈的跳动着,他猛地从床榻上翻身,一口吐在了地上。黑漆漆的毒血不要钱一般喷出,刑天青书极力呕吐,一口长气几乎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终于清空了体内馀毒。
那枯瘦老人指尖一缕青红色火焰升腾,将银针上的黑气焚烧殆尽,阴侧的说道:「看看,咱家说什麽来着?这病,死不了人,平波伯,不要太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就为了一点小小的瘟毒,就迫不及待的去投靠圣父教?」
枯瘦老人将银针一点点的纳入了自己的左手中指,顺着指甲缝一点点的刺了回去。
他幽幽笑道:「什麽圣父丶圣母,尽是邪魔外道,平波伯乃是我大玉朝的勋贵,怎能信仰外来邪神?没得辱没了祖宗!」
刑天青书喘了一口气,然看着枯瘦老人:「听说,太后———」
「啪』的一个耳光好生清脆,差点没把刑天青书从床榻上抽得飞了起来。枯瘦老人冷眼看着刑天青书,冷声道:「放肆,你是什麽狗屁东西,也敢和太后老圣母相提并论?她老人家行事,高深莫测,她和圣母教往来,定有玄机在内,有你质评的地儿麽?」
枯瘦老人双手揣进袖子里,冷然道:「总之呢,这瘟毒,咱家已经找出了破解的办法,也就不成问题了。您哪,还是乾净想法子,找到那个该死的刑天鲤,让咱家将他脑袋摘下来,带回去让太后老圣母开心开心!」
他伸手抚摸着刑天青书的脑袋瓜子,轻声道:「哎,平波伯啊,这都耽搁了好几个月了,您居然连刑天鲤究竟在哪里都没弄明白,您的这颗小脑袋,怕是有点不安稳了哦!」
刑天青书猛地抬起头来,狞声道:「是,我是没找到刑天鲤那杀千刀的在哪里,但是,我有法子了。咱们,来个大义灭亲罢?」
城堡内,高亢的号角声响起。
悠扬的圣歌声中,一道火光从最高的塔楼直冲高空,火光如龙,在城堡上空盘旋了一阵,四面八方风云骤然变色,浓厚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顷刻间就笼罩了老大一片地盘。
「哗啦啦』,倾盆大雨呼啸着落下。
雨滴冒着白气,雨水的温度,居然和高烧开的开水差不多。
如此高温的雨水,劈头盖脸的落在了岛上无数奄奄一息的联军官兵身上,直烫得他们「」惨嚎,却没有一个人的皮肉真个被烫伤。
被滚烫的雨水泼洒了一阵,好些病得快要死掉的联军官兵,就这麽直接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些诡异的『活死人』,则好似被烈火焚烧的雪人一样,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但凡被这滚烫的雨水泼洒的『活死人』,全都毫无反抗之力的倒了下去。
一道火光冲天,雷诺夫脚踏流火,飞跃五十里海峡,直奔云翔岛。
「是哪位释放的瘟疫,不要藏头缩尾的啦,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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