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的前锋塘兵还未抵咸阳,承运就从西安跑来迎接了。
等刘承宗进了咸阳,刚接任塘骑千总的马宁回报,沿途看见了遍地小营地,似乎都是蒙古兵马在放牧。
刘狮子默不作声,只是让张勇悄悄传令,让两个旅...
顾清扬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他便披衣起身,推开书房的窗棂。晨雾弥漫,京城的街道在朦胧中若隐若现,仿佛笼罩在一层无形的阴影之下。昨夜柳婉儿带来李仲元自尽的消息,让他心头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他缓缓走出书房,来到庭院中。清晨的风微凉,吹动他衣袍的一角,也吹动了他心中的思绪。
“大人。”柳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顾清扬回头,目光平静:“说吧。”
柳婉儿上前一步,低声道:“属下已查明,李仲元的狱卒中,有一人曾是兵部旧将,与兵部尚书周景和有旧。而周景和,一向与太子交好。”
顾清扬微微皱眉:“你是说,此事与太子有关?”
柳婉儿轻轻点头:“属下不敢妄言,但种种迹象表明,李仲元之死,恐怕并非偶然。”
顾清扬沉默片刻,缓缓道:“太子……周景和……”他喃喃自语,随即抬眼看向柳婉儿,“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你继续暗中查探,切勿打草惊蛇。”
柳婉儿应声退下。
顾清扬站在庭院中,望着那片晨雾,心中却已波澜起伏。他知道,京城的风,从不曾真正平静过。而如今,这风中,已夹杂着血腥的气息。
??
宫中,御书房。
皇帝端坐于龙案之后,神情冷峻。案上,摆放着一封奏折,正是关于李仲元狱中自尽的呈报。
赵文远立于殿中,神色恭敬:“陛下,李仲元虽已伏诛,但臣以为,此事背后仍有蹊跷。据狱中之人所言,李仲元在死前,曾与一神秘人密谈。”
皇帝缓缓抬头,目光如炬:“何人?”
赵文远顿了顿,低声道:“尚无确切消息,但有传闻,那神秘人,曾在深夜入宫。”
皇帝神色微变,手中握着的朱笔在奏折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陛下。”赵文远继续道,“臣以为,李仲元不过是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恐怕仍在朝堂之中。若不彻查,恐有后患。”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赵卿所言,朕自知。只是,此事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朝局动荡。”
赵文远躬身道:“臣明白。但若放任不管,恐怕将来局势更难收拾。”
皇帝深深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赵卿,你可知,朕为何迟迟不肯下旨彻查?”
赵文远微微一怔,低声道:“臣愚钝。”
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片晨曦下的宫墙,语气低沉:“因为朕知道,若真有人在幕后操纵,那此人必是朕最信任之人。”
赵文远心头一震,不敢再言。
皇帝回头,目光复杂:“朕不愿查,是因为朕不愿面对。可若真有人背叛朕,朕亦不会姑息。”
赵文远郑重跪地:“臣,誓死效忠陛下!”
皇帝微微点头,缓缓道:“你去吧,继续查,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赵文远应声退下。
御书房内,只剩皇帝一人。他缓缓坐下,望着那封奏折,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
顾清扬回到府中,已是午后。
他刚踏入书房,便见柳婉儿已等候多时。她神色凝重,似乎有要事禀报。
“说吧。”顾清扬坐下,语气平静。
柳婉儿低声道:“属下已查明,李仲元在狱中所见之人,正是兵部尚书周景和的亲信,名叫陆文昭。此人素来行事谨慎,极少露面,但此次却亲自入狱,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顾清扬微微皱眉:“陆文昭……此人可有其他身份?”
柳婉儿点头:“属下查到,陆文昭早年曾在西北军中任职,曾与一位名叫萧远山的将军共事。而萧远山,正是当年辅佐先帝起兵之人。”
顾清扬眼神微动:“萧远山?”
柳婉儿低声道:“是。萧远山早在先帝登基后便辞官归隐,但据传,他并未真正远离朝堂。他曾在江湖中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其中便包括李仲元。”
顾清扬终于明白了什么,缓缓道:“李仲元背后的人,是萧远山?”
柳婉儿摇头:“属下不敢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萧远山与李仲元之间,必然有联系。”
顾清扬沉思片刻,缓缓道:“萧远山……此人若真仍在暗中操控局势,那他的目的,恐怕不只是‘天命令’。”
柳婉儿低声问道:“大人之意,是……”
顾清扬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片京城的街巷,语气低沉:“若萧远山仍存野心,那他图谋的,便不只是‘天命令’,而是整个大乾。”
柳婉儿脸色微变。
顾清扬回过头,目光坚定:“此事,不能再拖。你立刻去查,萧远山如今在何处。”
柳婉儿郑重应命,转身离去。
顾清扬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已经来了。
??
夜幕降临,京城的街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而在皇宫深处,一道黑影悄然潜入御书房。
那人身形迅捷,动作利落,轻轻推开门,便闪身而入。
他缓缓走近龙案,目光落在那枚“天命令”上。
“果然……它在这里。”
那人低声喃喃,伸出手,欲取令牌。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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