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会想办法回去一趟，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
不过这些离她还是有些遥远，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极端的去摸建木，还当上了丰饶的令使。
仅仅只是因为那些龙师的几句流言蜚语？
牧月觉得不应该，她知道自己性格有些问题，但也没有极端到了这个份上。
如果只是这样，她会做的，应该是请那几个不会做人的老不死早点开启下辈子重新做人。
“这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沉重的代价’吧。”
芙宁娜知道她未来应该是会离开这个世界的，过去的牧月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想要带她去世界之外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离开提瓦特……
想到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她有一点的不安，不过也没有太多的排斥。
“为了应对预言，芙卡洛斯让刚成为人类的我诞生代替了她，扮演了几百年的水神。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活下去，让枫丹不被海水淹没，我一直都在扮演着人们理想中的神明，努力的维持着水神的身份。”
“在很久以前，我曾经也幻想过，等一切都结束以后，我做回一个普通人类的事情。我在想啊，到时候我一定要去把所有想要做的事情通通都做一遍。”
“依托着这个美好的期待，我在歌剧院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等到麻木，等到快要坚持不住，我自己也不知道预言结束以后，我应该去做什么……”
“呼~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过去的我一直希望着能尽早结束这一切，可几百年的时间，过去的那些想法也一起发生了变化，不用再扮演神明以后，我获得了自由，但我也没有了特别想要去做的事情。所以，你说的去见识更宽广的世界，我是认可和期待的。我已经不再需要扮演水神，我是自由的。”
她已经不再需要和枫丹绑定在一起，枫丹有那维莱特，有芙卡洛斯就足够了。
在之前答应牧月的表白以后，芙宁娜就对自己的未来重新有了规划，虽然牧月的身上开始发生一件又一件离奇的事情，但以牧月为重心，调整规划这件事本就是她的想法。
“……原来芙宁娜的过去，这么辛苦啊。”
对芙宁娜的了解都来自光锥，而光锥的记忆只到制作光锥那里就戛然而止，牧月微微发愣，不可控的因为她的经历而感觉心口有些发闷。
虽然她也没什么自由可言，但和芙宁娜一比，她的过去都能算是天堂了。
“辛苦说不上，就是很无聊。一件事做了几百年，再有趣也会觉得很腻，你说对吧？”
过去的孤独和难受，芙宁娜不想拿出来当博取同情的资本，也不想牧月因为那些事情而为她感觉到难受。
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嗯，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变成了‘工作’，就都会变得很无聊。”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
不过对长生种而言，时间观念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她同样是看到了芙宁娜不愿意在自己过去的感受上聊下去，所以才附和着芙宁娜的话。
“所以你决定好了？”
“我也听不太懂你说的那句，我以后是枫丹人，又不是，是什么意思。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准备。”
“……这样啊。”
芙宁娜对她真的很信任，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过于单纯好骗。
不过牧月转念又想到了自己准备做的事情，感觉自己也挺恋爱脑的，她在持明族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过要把外挂分出去给别人的想法，甚至提都没有和其他人提过自己的不同，那些人也很自信，不管她表现得如何优异，都会脑补到不朽的身上。
‘星火’那家伙不一样。
她要芙宁娜签的，肯定不是‘星火’那样的契约。
“怎么了吗？”
牧月想让她再好好考虑一下，认真的思考一段时间。毕竟和她签了契约，那就和她绑定在了一起，是没有反悔的余地的。
只不过这样，不就在说，她不信任芙宁娜对自己的信任吗？
“我把能量都用来催生了年龄，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能量，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了。”她想到了另一个借口，道：“回枫丹以后，我应该能积累足够的能量，到时候我们再签契约，我将权限分享给你。”
不是现在吗？
芙宁娜她都做好了准备来着，没想到牧月居然只是提前的和她聊一下，真正实行还要等到回枫丹。
那还要一段时间呢。
尽管明白牧月说的不是现在，但她还是希望能在提瓦特多留一段时间，做好准备的。
“好。”
这样的契约，可比结婚什么的牢固得多，等要签契约的时候，她还是得要把话和芙宁娜说清楚。
她没有想过要和芙宁娜分开，但这样的关系很紧密，也许会让人觉得不自在。
看着眼前的芙宁娜，牧月将心里一直有的那个想法彻底压了下去，瞧了眼门口的位置。
“她好像回来了。”
“是吗？我去看看。”
芙宁娜闻言起身朝外走去，准备去帮下忙，牧月看着她离去抿了抿唇。
她刚刚有好几次都想对芙宁娜发出请求，可话在心里一直打转，就是没有说出口。
那有些为难她。
虽然在光锥的记忆里面，看到过一些自己大胆的行为和想法，但是那终究只是看到过。
蹭一蹭芙宁娜，她觉得自己就已经做得十分大胆了，询问芙宁娜自己能不能亲她一下什么的……
感觉像是耍流氓。
她眼神飘忽的想着。
芙宁娜肯定会觉得冒犯吧？
……大概？
大概是不会的。
牧月心里又有点失落，她知道芙宁娜有九成九的概率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的，但她刚刚就是不好意思。
还是再等一段时间，等更熟悉，也有更合适的时机以后再想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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