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但是他又没有证明,住不了房,这才在外面抽烟。
好在哈市流浪的盲流子还不少。
像他这种,倒是没有人来驱赶。
沈美云问完就懂了,她思索了下,“我的证明是单位的,你用不了。”
“这样吧,你在附近有认识的熟悉人吗?”
这——
金六子思索了下,“有倒是有,只是——”
他这人防范心强,警惕性也强,所以哪怕是遇到危险,他也没去找过熟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沈美云头疼起来,“那你睡哪里?”
“我原本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的,如果招待所不让住,我就去住全桥洞。”
要不住最热闹的地方,要不就住人最少的地方。
反正他一项都是这么行事的。
沈美云蹙眉,“桥洞?你知道外面晚上温度有多低吗?”
知道啊。
但是知道又怎么样。
他们这一行,早些年还好,如今政策紧张,越发见不得人。
做生意就是投机倒把,这要被人抓住了,严重点的就是被枪毙也不为过。
看着金六子这样,沈美云捏了捏眉心,“你这人真是混。”
一点那种敬重的心思都没了,她记得书里面说金六子,未来心机深沉,而资产雄厚,而且还是大慈善家。
但是——
面前这个年轻人哪里像啊。
沈美云不知道,那是因为金六子,对她多了几分滤镜,所以在她面前自然也就放松了几分。
她思索了下,“我有个地方,你可以去找下。”
“哪里?”
沈美云,“去那种筒子楼或者是大杂院,专门给盲流住的那种,你就在那混迹个一晚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
想要被抓住自然是不容易。
金六子思索了下,到底是没拒绝。
“我一会去看看。”
按照他往日的行事风格是肯定不会去的,但是沈美云既然提了这个位置,说明这里可行。
金六子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对沈美云多了几分信任。
“嗯——”
“你东西都被没收了,还有钱住店吗?”
这真是把金六子问倒了。
他脱下手腕上的手表,还是上海牌的,“我有这个。”
沈美云,“算了——”
她从兜里面摸了摸,摸了一张大团结递过去,“你先用,回头还我。”
她的手纤细莹白,指腹处带着粉色,和那大团结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金六子愣怔了片刻,旋即苦笑一声,“谢谢了。”
他这次来哈市的钱,都找黑市的人买了货,但是货又被没收了。
人也差点没了。
别说钱了,就是能逃出来,都是运气好。
接了这钱,金六子有几分不真实地感觉,他一脸复杂道,“你就这般相信我?”
毕竟,他现在身上可是没钱的,但是对方不止是借给他钱,还要和他做生意。
金六子做生意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人。
沈美云笑了笑,“自然。”
金六子要是没有信誉的人,在未来也不会生意做那么大了。
“你可是金六子。”
这三个字,在未来有多值钱,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沈美云有意卖他个好,她和他做生意,看的是长远。
金六子听到她这话后,有几分恍惚。
说实话,今天这一次的打击对他还挺大的。
冬天的时候,棉花和大衣都贵,一样十套,花了不少钱,但是不止钱没了,货也没了。
这让金六子其实有些自我怀疑的,自己是不是适合继续做生意了。
他的前辈们,有的被人抓了蹲牢狱了,有的被枪毙了。
有的被家里活动出来了。
其实,金六子不懂,早些年他们做生意的时候,都是正大光明的,靠本事赚钱。
怎么这两年突然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沈美云的话,让金六子那一颗动摇的心,也跟着坚定了起来。
这条路没错,只是他目前看不到希望而已。
金六子捏着大团结,朝着沈美云低声说道,“谢了。”
沈美云摇摇头,眼看着有人出来了,她便说道,“你确定了地方,给我递个消息,我把货给你运过去。”
被子和大衣都不是小物件。
金六子点了点头,“这批买卖我分毫不赚,等事成了以后,对方给我结账多少,我原封不动的给你。”
这一次,是沈美云给他帮忙,也算他给沈美云跑腿。
沈美云讶然,不过倒是没拒绝。
等目送着金六子离开后。
沈美云进了招待所,绵绵在和二乐趴在床上看孙悟空糖人。
招待所内烧了炭盆子,所以屋内和屋外的温度,差别还挺大。
沈美云就在外面站了一会的功夫,只觉得身上之前在澡堂子里面攒着的热气都跟着没了。
浑身冻的冰凉。
赵春兰一抬头就见到她,冻的发红的鼻尖,沈美云皮肤白,被冻着了以后,细腻莹白的肌肤上也格外明显。
“你这是干啥了?怎么把自己冻成这样了?”
顺势把炭盆子推到了沈美云旁边。
沈美云把围巾取了,蹲下来烤了下手,这才觉得回过劲,“刚遇到了一个熟人,在外面说了两句话。”
赵春兰,“你在哈市还有熟人?”
沈美云想了下,“他也不算是哈市人,只是跟我们一样,来哈市有点事情。”
赵春兰是个聪明人,听到这,便没在都问了。
沈美云在他们房间烤了一会炭盆子,便带着绵绵回家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招待所干事过来,说有人找她,沈美云立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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