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办成的,更多细微、差异之处,需要做出相应的调整。”
“彰年幼,于这等事情不过一知半解,便尽数托付给先生及诸位管事。”
“待诸位回去后,还请尔等将心中所想、所算整理成册送来,待彰细看过,确定无碍,便会发行下去。”
“劳烦诸位了。”
孟彰退后一步,拱手一拜。
明明是主,却在给他们拜礼
一众二十余位管事下意识地就想要避让,但他们想到了什么,最后却是默契地在原地站定,完完整整地受了孟彰的这一礼。
认真计较下来,这也是一场交易。
郎主以诚、以礼、以敬厚待他们,他们也将为他竭尽所有。
待孟彰站直以后,他们才同时回拜。
“郎主放心,我等必不负郎主所托。”
至此,交易达成。
目送着那些个意气昂扬的管事们离开,孟彰面上也缓缓地拉出一个笑容。
大商谋国
果然不假。
虽然孟彰店铺里的这些管事们还到不了大商的地步,但也已经有一点雏形了。
尤其是那位叫谢葛的管事,更是叫人惊喜。
孟彰确实有很多想法,在这方天地里,勉强算是别出机杼、天马行空,但要真正将这些想法着落到实处,让它们完美地契合他最初的料想,却还需要有人来践行,需要有人来帮着把控。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可能需要多分出一些心思来的,但没想到,完全不需要他来。
这天底下,果真不是没有能人,而是能人们没有得到他们需要的栽培,更没有得到他们必要的重用。
马车停了好一阵都没见孟彰从车里出来的车夫没有打扰,只静默地坐在车辕上,等待着车厢里孟彰自己出来。
马车里,孟彰低头,将手中的那些店铺契纸给重新收回随身小阴域里,转而取来校场的那一张地契。
孟昌察觉到孟彰的传召,手中长`枪利落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今日便先到这里。”他收起长`枪,对侧下方的副将道,“你领着他们做演练,我去去就回。”
那副将也收起了长矛,问道“主君传召?”
孟昌点头,全不耽搁,带着长`枪就走。
洗去一身汗水,孟昌换上干净的袍服,又叮嘱了幕僚两句,便要离去。
幕僚丁墨唤了他一声“郎主。”
孟昌停下脚步,回身看他“什么事?”
幕僚丁墨皱眉道“主君这次传召郎主所为何事,郎主心里可有计较?”
孟昌摇头“你不也没有?”
幕僚丁墨沉默看定他。
就是没有,他才会这样的忧心!
孟昌笑了一声“不管是什么事,都得待我去见过主君再说。”
说完,孟昌放下帘帐,大踏步走出去。
幕僚丁墨叹了一口气,却也快速整理了心情,继续翻阅着手上的卷宗。
孟昌不意自己相应孟彰的传召以后,会是出现在一方庭院中。
他定了定神,在庭院中停下。
孟彰看了外头一眼,开口道“进来吧。”
孟昌这才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见得坐在上方的孟彰,孟昌直接低头,拱手与他行礼。
“某孟昌,拜见主君。”
孟彰点了点头,也不东拉西扯,直接就跟他道“今日请你过来一趟,其实是有些事情要与你说一说。”
孟昌静神细听。
“你可知近来天气有异,雨水在减少?”
不料,孟彰开口便是一个问题。
孟昌错愕少顷,才连忙摇头“某不知。”
他是真的没有关心这个问题。毕竟,他长年待在校场里修炼和练兵,没有注意到这天气的差别。
孟彰也已经料到了。
他随意点头,又跟孟昌道“我请你来,是想要提醒一下你这件事,也想要让你们多做些准备。”
虽然说,孟彰名下的这些部曲都有他养着,他们自己的私田到底是个什么收成并不如何重要。但既然孟彰知道了这件事,也已经做出了布置,就不好不提醒他们。
孟昌犹疑一阵,索性也不多想,干脆对孟彰抱拳一礼。
“这些事情,某家着实不擅长,部曲中的诸多兵卒,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他抬眼,飞快看了看孟彰的脸色,继续道“不知主君可否搭一把手?”
“这是小事。”孟彰微微颌首,“回头我便令孟丁与你交接。你只吩咐他就是了。”
孟昌松了口气,又是抱拳与孟彰一礼“多谢主君体恤。”
孟彰摇摇头,将这件事揭过去,另问他校场内中的练兵事宜。
孟昌一一仔细答了,孟彰也听得认真。
待孟昌从这一处庭院中离开时候,他默然站定半饷,最终笑了起来。
回到营帐中后,孟昌将这事情跟幕僚丁墨提起。
幕僚丁墨也是愣怔许久,才缓慢摇头。
“主君可真是”
要知道,他们这些部曲兵卒,大多都是青年战死的。过世之后,没有后人的,不需提起,有后人的,也因为相处短暂,没多少情分和惦念,得不到多少香火。
所以,哪怕是他们自家有家资,家资也并不多。都是自己一点点积攒下来的,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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