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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扣:生生不分离
敬畏命运的人
是懦夫
死亡,不过是寻常落幕
而我们深爱彼此
胜过对命运的敬畏
“冥顽不灵,上辈子欠你们俩的吗!”范玉骂了句脏话,没好气跟上她的脚步。
血色月下,酆都判官殿內翻了天。
阴森的殿宇如同巨兽的腹腔,檐角悬挂的铜铃无风吹动却叮当作响。
数十条拘魂锁交错悬空,黑雾如墨,嘶吼的恶鬼被镇压在殿中四角,每一处挣扎的关节都被巨剑钉死。
而殿心处,伍思齐被勾魂索死死锁着,脚下是黑色的幽幽业火,灼得她灵魂颤抖,仍然咬牙抬头,直勾勾与高台之上的判官相视。
崔判面容冰冷似铁,他手袖一挥,将她脖颈上的红绳切断,小黄花从胸前掉落,黑色幽火灼烧了一瞬便化为飞灰。
那股属于宜狞的气机彻底消散,伍思齐生魂的气息暴露无遗,崔判“呵”了一声:“替身术,区区雕虫小技,就想瞒天过海?”
伍思齐顶着灼热的业火,苦笑道:“能骗过你的牛头马面,将我这个阳寿未尽的生魂拘入酆都判官殿受判,我这个雕虫小技也算不赖吧。”
“怎麽转世后你只会逞些口舌之快,赖思源。”
崔判铁青色的脸露出一丝讥讽,他撤去炙烤恶鬼的业火,堂下此人这一世的魂魄纯净得发光,业火对她而言根本没有太多惩戒之力。
没有烈火炙烤,她的腰杆挺得更直些,犹如四百年前被拘押在蒙古那顶帐篷裏一样不卑不亢。
酆都入口立着三生石,伍思齐跨过三生石,便完全忆起了前世,不再是只拥有记忆碎片,而是完全拥抱住前世的自己。
赖思源即是她,伍思齐也是她,她们不再分彼此。
幸好,百年路走来,她们都一样的坚定与执着。
她露出惯有的那抹淡淡的笑意,“不是逞口舌之快,只是为自己那些小动作辩解一下罢了,崔判官应该不会和我这样的普通凡人一般见识吧。”
“普通凡人?”崔判呲声。“半只脚踩在仙途之上的人是普通凡人?”
继而铁青的脸将眉头紧皱,“你安度此生即可成仙,为何如今这般着急于一时呢,闯进地府,闹这麽大的乌龙,连一点脸面都不留给我们。”
“我所图不就是只有那麽一个吗?”
她抬头目光炯炯,沉声说道:“我没有时间等到那个时候了。”
她的声音在殿內回荡,炙热如烈焰撕裂荒原。
“你们地府不给她机会,我只能铤而走险闯你地府,搏这个机缘。”
崔判的眼瞳骤缩,冷声喝道:“胆大妄为!”
言罢,他拍案而起:“我如何给那只小猫机会,她三番四次私闯命数阁,擅改凡人命数,还不知悔改放火烧了那麽多命书,你可知被毁掉的命书牵扯了多少平常人的一生吗?”
伍思齐无言以对,轻咬下唇,脸上仍是不卑不亢的。
“四百年前你犯重罪,杀人烧山,就是为了此生成仙铺路的吧。”不是问句,崔判只为在她嘴裏获得准确的答案。
伍思齐的神色眉目与四百年前的赖思源重合:
“不错。”
坐在侧旁的孟孟眉眼一挑,放下茶看着这个表面平静如水,內心深处无比疯狂充满炙热的女人。
她竟不惜代价即使身死,以身入局,谋划百年,就是为了成仙,甚至连最爱的人都算计进去。
崔判怒斥她:“你好大的胆子,修仙不走正途,你成仙也是邪仙!”
伍思齐浅笑道:“合理利用规则罢了,崔判你难道能阻我吗?”
伍思齐的目光如刃,划破血月下的阴霾,直抵崔判,眼底尽是疯狂的光芒。
她不怕別人说自己谋算神深,为了达成目的,她可以抛弃一切,即使是生命。
“你!”
崔判根本无法与之辩驳,这个人所有谋划都踏在天道允许的范围內,青面怒目圆睁,鼻息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就不怕我拘了你的生魂不让你在七日內回魂,毁了你这身造化吗?”他气不过只得出言威胁她
伍思齐摇头,自信地勾起唇,篤定地回:“我想刚正不阿的崔判不会做出这样受人耻笑的事。”
就在此时——
判殿大门轰然炸裂。
殿內铁鏈震动,紧跟着牛头马面被踹飞进来,宜狞发丝散乱,气息如剑:“小五!”
殿內瞬间寂静无声,颇为尴尬。
伍思齐转身,与她对视,终归在心底嘆息: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九道阵都还是不够拖延时间。
她浅笑接住她焦急的情绪:“我在呢,乖乖。”
没有责怪也没有抱怨,一如往常那纵容的语气。
一直沉默的孟孟闭上眼睛,她已经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当前的形势,乱成一锅粥,一个比一个会闯祸,她谁都保不下。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出手,暴怒的崔判拿着打鬼棒就敲了上去,四根粗壮的勾魂索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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