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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
她付出的太多,多得伍思齐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以什麽身份来面对这个人。
她是喜欢着宜狞没错,但与之对比下,自己现在如同一个浅薄的小偷,偷走了她与赖思源的往事,偷走了她对她的款款深情。
伍思齐无法对往事给予评价,只轻轻揭过去,嘆了声“原来如此。”
宜狞嘻嘻一笑:“都过去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就是自由身啦,以后就能一直陪你。”
她又眨了眨眼,补充道:“而且你別看我这样,四百年下来,我可是悄悄地在人间攒了不少财富,保证让小五你此生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伍思齐抬手轻弹她的额头,制止她继续自吹自擂,“我一个人花不了什麽钱,不需要你的钱,我有手有脚,也不用你来养,只要你平安就好,我不用你为我做这麽多。”
她在为她心疼,傻傻付出又完全不计较回报,即使自己已经完全不是那个人,她仍全心全意地爱她,毫无芥蒂。
你是傻子,我也是傻子。
伍思齐俯身抱住她,低声道:“我等你回来,你到时候要和我一起去看日月星辰。”
宜狞在她怀裏重重地“嗯”了一声,轻轻回抱她,把头埋进她瘦削的脖颈,在她那柔软的香气的裏蹭了蹭。
两人说笑着吃了晚饭,临睡之前,宜狞非常不老实地钻进病床,挤着伍思齐,缩到她的怀裏。
太挤了,病床本来就窄,她钻进来两人只能紧紧贴在一起,伍思齐本想把她推下去,五指张开正准备用力,又收了回去。
宜狞乐呵呵地抱住她的腰,“小五的腰好细啊,皮肤还滑滑的。”说着说着手还往衣服裏摸。
算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得见面了,今天就允许你放肆一回吧。
“我困了,你乖一点。”伍思齐拢一拢手臂,闭上眼睛,唇角微微上扬。
隔日一睁眼,病床凹陷的另一边已经空了,伍思齐翻身重新占回整张床,仰望洁白的天花板。
这一切不是梦。
床头的那本赖布衣传提醒着她。
良久过后,医生护士敲门进来为她体格检查和换药,医生:“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基本都结痂了,我就不帮你开外敷药了,脸上的伤口尽量不要碰水,不然会留疤。”
护士给她量了一遍血压和体温,又抽了一管血,医生给她说:验血结果出来如果没有炎症,明天就可以出院。
她的自愈能力变强了许多,她记得当年车祸之后,她身上的瘀痕半年都消不掉,现在三四天不到已经浅得几乎看不见了。
发生了什麽?
伍思齐看着自己手背那道浅得不可见的刀痕发愣。
空调的冷风吹动她披散的发丝,屋外夏蝉吵得人心烦不已,这时徐婷婷打电话来。
徐婷婷那边背景很吵:“老师,你怎麽样了,什麽时候可以出院啊,我今晚来看你,方便吗?”
伍思齐淡然说道:“我没事,你別来,医院病菌多,明天就出院了,你不用特意看望那麽麻烦。”
医生说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她站在窗前接这个电话,从这往外看,住院部前的绿树成荫,许多人在期间穿行。
话筒那边传来嘆息,徐婷婷说:“好吧,那我不打扰老师了,您好好休息。”
这裏有病好出院的人,有探病拎着果蓝的人,有拿着报告坐在长椅上哭的人,医院是众生百态皆有的地方。
“嗯。”伍思齐:“婷婷,你已经升职,和我平起平坐,我没什麽可以教你的了。”
徐婷婷咬唇:“知道了,伍组,拜拜。”
伍思齐:“拜拜。”
握着电话的手垂于身侧,伍思齐推开窗,任由屋外的热气冲向自己,夏天来了,还有一个月就是农歷七月十五,不是很吉利的日子。
她即将三十岁了。
相信每一个人小时候都幻想过,自己长大以后会成为什麽样的大人吧。
三十岁,对许多人来说已经称得上是成熟稳重的年纪,你预想过三十岁的自己应该在过什麽日子吗?
是功成名就实现理想?还是云游四方到处旅居?还是平平淡淡三菜一汤?
伍思齐认为,三十岁的自己辜负了当初那个憧憬成为小鸟医生的孩子,浑浑噩噩虚度光阴。
宜狞为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命运即使书写好了也可以改变,她不想辜负自己和狞狞一起努力捡回来这条命。
隔日出院回家,数日未归,家裏仍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少了些熟悉的气息,装衣服的大书包随手丢到沙发上,伍思齐先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伍思齐对着镜子撕开脸上的胶布,粉色的印痕下,是无暇的肌肤,深可见骨的伤口连一道疤都没留下。
自己身上一定发生了什麽异变。
心中隐隐有个猜想,她需要印证,她将头发擦干,盘腿坐在茶几旁,那本赖布衣录端放在面前。
她决定打开这本潘多拉魔盒,她有股直觉,想要的答案就在这本书裏。
***
在伍思齐沉浸书中时,城市另一边,某家只在圈內人士熟知的酒吧裏,徐婷婷喝得酩酊大醉。
酒吧不大,分了两层,一楼放置吧台和几张高脚酒桌,二楼全是隔开的卡座私密性强,灯光昏暗,推杯换盏,即使工作日也坐了不少人。
徐婷婷趴在吧台上,摇摇空酒杯让酒保续杯。
酒保是个短发女生,给她续了杯百利甜加冰。
“小妹妹,一个人喝闷酒啊?有没有兴趣干个杯。”
徐婷婷一把推开搭讪那人的酒杯,酒洒了一半,溅到了那个人的衬衫上,“滚开,心情不好,別惹老娘。”
“徐婷婷,我没想到你酒品这麽差。”那个人也没生气,抽了两张把台上的纸巾印干衣服上的酒渍。
听见那人知道喊自己的名字,徐婷婷大小姐才转过尊贵的脑袋,正眼看人家。
“你是?好眼熟。”
徐婷婷醉得不轻,用手指着人家鼻子问:“我们哪裏见过吗?”
张丽无奈地拨开她的手,醉鬼没有道理可讲,她猜伍思齐站这人脸上,她也认不出来。
转而问酒保:“她喝多少杯了?”
酒保想了想,“大概五六杯的样子,丽丽,这你朋友啊?第一次见你下来一楼。”
张丽摆手,讪笑道:“同事,看她一个人过来搭句话,她醉成这样,估计自己老妈是谁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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