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人情借花献佛罢了,何乐而不为?
哪怕事情已成定局,明月也想跟黄文本面谈,结果连续递了两次帖子,对方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推了。
“着实对不住,江老板,连日来我们大人忙于接待各路同僚并总督大人,只怕是不得空的,”门子笑嘻嘻道,“要不,您明儿再来?”
敷衍几乎写在了脸上。
明月往门内看了眼,也笑起来,“好。”
不见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既如此,不必强求,日后咱们各凭本事,生死各有天命,谁也别怪谁心狠。
待马车驶离府衙后街,苏小郎终于忍不住怒道:“那老货当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翻脸如翻书!”
去岁东家的买卖如火如荼,黄文本每每笑脸相迎,怎么,觉得如今东家式微,打算提前割席?
有本事当初你别收礼啊!
还有那门子,去岁老远便笑脸相迎,“江老板”长,“江老板”短的,今儿可倒好,恨不得拿鼻孔看人,什么东西!
伴着苏小郎的骂骂咧咧,明月在心中重新拟定“仇人录”:
排第一的当然是唐兴等人。
哦,不能算第一,至少好几个呢,并列吧。
还有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和稀泥昏官黄文本。
但复仇并不容易。
唐兴不同于梅英和吴有田,他在本地资历比明月深,经营比明月久,各方面的小手段层出不穷,走阳谋,抓不到铁证;走阴谋,现在明月元气大伤,恐无力与之持久抗衡。
明月等不了那么久,也不想在接下来漫长的岁月中身心紧绷,防备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的阴谋诡计。
她需要一点强有力的手段。
离开之前,明月先找了卞慈,开门见山道:“能抓到唐兴的尾巴么?”
卞慈私底下的手段暂且不论,明面上毕竟是个官,还是主管税务财政的官,所以她也不指望对方能直接把唐兴剁了。
但像唐星这种心黑手狠的,发家史肯定不干净,只要深挖,绝对能挖出点什么来,就算最后定不了罪,过个一年半载再把他放出来,到时人心涣散,溃不成军,基业不攻自破。
卞慈还真就想了想,“打乱他的经营和布局不难,难就难在中间还横着一个黄文本。”
虽然转运司和府衙互不相干,但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唐兴好歹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豪商,若卞慈没有切实的证据就做过火,黄文本也有权出面干预。
明月深以为然,眼底划过一抹戾色,“所以我这趟进京,就是要想法子先打掉黄文本。”
就算一时无法罢免,也要让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像黄文本这种人,天性趋利避害、自私自利,一旦因唐兴的所作所为受到牵连,都不必外人出手,他就会率先对唐兴开火。
打掉黄文本?
卞慈听得眼前一亮,不免也有些担忧,“危险吗?”
黄文本好歹官居四品,绝非随随便便就能敲掉的。
“自保为上,”卞慈抿了抿唇,“若无法保证全身而退,不妨回来,你我从长计议。”
“担心我?”明月歪头看着他笑。
卞慈捏了捏她的手,“是。”
“可经商本就如此,如火中取栗,”明月用力闭了闭眼,“对了,还未谢过卞大官人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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