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债到底怎么还上的,还用我继续说吗?”
到了这一步,一般人也就认了,可梅英竟然还是咬着不肯说!
明月捏捏眉心,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赌鬼,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守着那么个祸害!
她像在问梅英,又像在问记忆中那个逐渐模糊的人。
她是真的不明白,情爱一事真的那般值得贪恋?母亲是,梅英也是,哪怕那个男人染上赌瘾,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六亲不认,她们竟也甘心当牛做马,还是割舍不下!
“他,他待我很好……”梅英缩在地上,低低道,瞧着有些可怜。
“待你好就是出去赌,任凭你去做犯王法的事?!”明月觉得她简直疯了。
“他不知道!”梅英辩解道。
“你自己信吗?”明月嗤之以鼻,“寻常夫妻能有什么秘密?你在哪里做工,一月几个钱儿,他不知道?有没有本事替他还赌债,他不知道?”
普通人没有大本事,根本不可能一夜暴富,家里突然多了一笔横财,绝不会是正路来的。
他都知道!只是故意装傻!
“他是装傻,而你是真傻!”错把王八当个宝。
被人揭开疮疤的梅英却激动起来,红着眼眶喊道:“您家大业大,何苦逼我一个平头百姓……”
“我家大业大是我自己搏命挣来的,是我应得的。”明月不吃这一套,“有人威胁过你是不是?你怕认了之后我顺藤摸瓜找出真凶,他们会报复你和你的家人,对不对?”
梅英不回答,只是一味的抽噎。
明月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再看她时,又觉得她不可怜,而是可恨了。
“所以就因为我素日对你们太和善、太大方,让你觉得惹不起他们,却惹得起我?”
你觉得自己可怜,觉得你的家人可怜,所以就来祸害我?
我孤身一人来到外地,冒死打拼,我不可怜?
“不……”否认的声音连梅英自己都觉得虚弱。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明月素来慷慨、不拘小节,别说动手打人,甚至连骂也没有过。反正如今又没有死人,她家大业大的,损失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个是干正经买卖的年轻姑娘,难不成还真敢对自己喊打喊杀的?
“我绝不会原谅你的,死心吧。”看在同为女人的份儿上,明月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同谋,或是去大堂之上指认真凶。”
梅英因为恐惧而颤抖,却还是拼命摇头。
“这一路走来,有不少人招惹过我,他们没有一个不后悔的,”明月起身来到梅英身边,俯视着她瘦小的身躯,平静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怜悯,“从今天起,你和你的家人不会再有一日太平。”
家人?!
梅英猛地抬起头来看她,“您不能……”
“我能。”明月微笑着说。
对上她的眼睛,梅英被里面的寒意冻得哆嗦了下。
她的嘴唇抖动着,有些动摇,但……她不敢。
那些人是真的会杀人的!
但东家,对,东家也是女人,还是个和气的年轻女人,一定只是这么说了吓唬我的,对,一定是的。
梅英的想法一直坚持到她那赌鬼男人被打断手脚扔在家门口,孩子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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