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就是什么都说了。
明月心领神会,待交割完毕,告辞出来。
出了衙门,苏小郎又扭头瞪了一眼,愤愤不平道:“什么明镜高悬,什么为民做主,因搅了他睡大觉便迁怒于人,哪里像个为民做主的样子!”
又问明月,“东家,咱们自己去江平老家?”
人犯逃逸,首先要怀疑的就是是否返回老家,这些本该衙门做的,如今却收了银子不办事。
明月也回头望了眼衙门口,“你瞧这个样子,可指望得上?”
报官只为不落人口实,真想办事,还得自己来。
正好武阳郡主命自己描绘民生,不如改日就将此人嘴脸报上去!
苏小郎不语。
看情形,即便来日捉到江平,那边势必也会两头吃,最后能剩多少?
她转回头来,吐了口气,“回去再说!”
天色已晚,来不及出城,明月便带人先回了城中住所。
在家门口碰见谢夫人,谢夫人惊喜道:“你近来在忙什么?每日早出晚归的,我可有日子没见你了,还怪想的。”
“嗨,瞎忙,”见她面泛喜色,明月因问道,“想必姐姐是遇见喜事了。”
“哪里有什么喜事,”谢夫人笑道,“下月初三是你姐夫生辰,若是寻常也就不过了,赶着逢五,年初又得了朝廷嘉奖,他身边的兄弟同僚并些个亲朋好友起哄,少不得略摆两桌,没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意思罢了,届时你也来。”
提到“嘉奖”,谢夫人面上红光更盛,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定是年前后“偷逃税款”一案,明月便装着刚知道的样子,连道恭喜,心里却在想,论资历,林劲松比卞慈深一些,可无论论功行赏,还是品级高低,皆不如后者……回想卞慈全年无休,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码头解决的玩儿命劲头,这个结果不算意外。
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明月对谢夫人和林劲松夫妻二人印象不错,可一提宴饮,她就想起之前听到的歌声,眼前迅速闪过卞慈那张阴魂不散的脸,顿时没了兴致。
二人私下都经常聚会,遇到这种大生日,卞慈岂有不来之理?
经历的事情多了,再回过来看卞慈,也不算什么难缠的,如今明月偶然和卞慈遇见,甚至还会各怀鬼胎、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呢。
可同院吃饭?
不不不,还是太超过了些。
况且林劲松乃公门中人,往来的也必以公门中人居多,自己一个商人,去了不尴不尬的,算什么?给人赔笑、做耍么?还是伺机行贿?
想想都没胃口。
明月便歉然道:“论理儿,姐夫的大日子我该去,可不瞒姐姐说,今年买卖不好做,少不得我四处奔走,过几日……不过我必要送份贺礼的,姐姐姐夫可千万不要推辞,不然便是不拿我做朋友了。”
生日前后那几天她非但不会去,还要躲得远远的,省得姓卞的再引吭高歌!
她会做噩梦的。
这个回答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谢夫人稍显遗憾,“难怪,我瞧着你都瘦了。不过都是邻居,何必那样客气,又叫你破费。”
商人嘛,东奔西走乃常事,不算什么。
只是前儿谢夫人对外戴了几回明月送的发钗,被人认出是官营作坊出来的,得意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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