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插不上话,只是一味埋头狂吃,于百忙之中抽空挤出几声敷衍的鼻音,“嗯嗯!”
你是大厨,你说什么都对!
明月一行出发得太早,抵达渡头时,冰还没化呢,只好先找客栈住下。
得知她们要南下,客栈的伙计便道:“若要坐船,少说得等半个月才稳妥。”
半个月未免太久,有这个工夫,跑都跑进两浙路了。
七娘如今越发野了,见状便道:“如今咱们有三个人,两头牲口,怕什么!给春枝也买一杆好锄头,咱们捡白天慢慢赶路就是了。”
沿途并没有成规模的土匪,纵有拦路的,也不过是附近百姓,通常不会超t过三人,对上她们,未必占优势,何必耽搁?
春枝早就眼馋江南春色,闻言也是赞成。
大家都没意见,明月便最终拍板:先去买锄头,再一人配两包生石灰,明儿一早启程。
正月十五那日,她们还就近进城住了一宿,顺带逛了灯会、吃了元宵。
果然是火树银花,处处鱼龙舞,三人都看得呆了。
细细算来,这竟是她们有生以来头一回这样无拘无束地赏灯。
没有孝道,没有夫纲,没有奴役,真好。
直到正月二十五,淮南东路行进近半,三人才找到开河的渡头,改换水路,直奔杭州。
这一路走走停停,逢码头必问,十分曲折,实在算不得快,抵达绣姑家已是二月初一,地皮子都绿了。
之前天冷,三人在固县挤一个屋不觉得有什么,可杭州的下榻处本就不如固县的宽敞,天儿又暖了,再三人共处一室便有些憋屈。
刚出正月,外客不多,明月又租了一间给七娘和春枝住。
安顿下之后,明月带着看什么都好奇的春枝和半熟的七娘进城,去薛掌柜那边认路。
一路多有小桥流水,更多陌生花木郁郁葱葱,春枝两只眼睛都不够使,不住地“天爷”,“天爷啊,北地要是能有这么多河,就不怕春旱了。”
明月大笑,经过熟悉的桥头时,还找那个红丝饽饦摊子买了三碗。
红丝饽饦是她当初到杭州后吃的第一顿正经饭,意义非凡,后面每次回来,都要吃一次,不然就跟缺了点什么似的。
期间明月也换过别家,但总觉得不对味。
到时薛掌柜不在,明月顺口问了句,一个伙计便笑道:“我们掌柜的把河对面那家盘下来了,正收拾呢,您若有急事,不妨去那边瞧瞧。”
河对面?河对面不就是……死人那家?!
明月探头一瞧,果然改换门庭,薛掌柜正指挥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之前明月还想呢,对面那家想必是做不下去了,可惜了好地段,也不知最后要便宜了谁。
“走,快跟我去道喜!”明月招呼七娘和春枝跟上,过去后却见薛掌柜在发火。
“……又不是新来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若人人都这么着,店也不用开了!”薛掌柜的声音不见得多么尖利刺耳,更比对面的健壮伙计矮了一个头、小了一整圈,可谁也不敢出言反驳。
明月看得心神激荡。
多妙啊!
女人如何,弱不禁风的女人又如何?谁掌握了权力,谁就是天!
眼角余光瞥见明月,薛掌柜冷着脸收尾,“都散了,罚你一个月月钱,再有下次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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