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咱们就留下自己穿!”
闲着也是闲着,问问又不会少块肉!
七娘跟着走,“我也去吧,万一有南来的客人呢。”
单匹料子确实不好出手,又是偏女气的颜色和纹样,可住店的却以男人居多,未必会将家中女眷们的喜好放在心上。
两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连问了三天,吃了无数闭门羹,几乎就要放弃时,竟被一个山西的客人三十八两买走了!
心头大石终于落地,明月喜气洋洋地宣布,“行了,咱们也歇业,预备过年!”
忙了一整年,简直没个喘气的工夫,如今定要好生歇一歇,养养身子。
就是不知道春枝那边怎么样了。
春枝很紧张。
开口的机会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无数次在脑海中反复排演,一连数日,几乎彻夜难眠。
腊月初八这日,马家老太太带儿媳出城上香,又往佛前供了几斤灯油,回来后赵太太也被感染,命香兰燃起檀香,自己亲自念了一回经。
等赵太太念完经,照例坐在里间床下吃茶,春枝深吸一口气,慢慢进去跪在地上,把头埋得低低的,只盯着赵太太的一点儿缎子面儿鞋尖说:“太太,奴婢,奴婢想斗胆向太太讨个恩典。”
下雪了,天儿阴阴的,鹅毛大的雪片被西北风托着狠撞在纸窗上,像极了春枝的心跳,咚咚作响。
赵太太端着茶盏的动作不停,又吃了一口才慢悠悠放回去,拿帕子微微沾了沾嘴角,似笑非笑:“我说呢,怪道你这几日伺候得殷勤。”
屋子里安静得怕人,内外若干大小丫头皆屏息凝神,生怕被波及。
春枝不敢抬头,“太太慧眼如炬,纵使奴婢有天大的本事,也瞒不过太太去。”
“行了,漂亮的话我听的够多了,说吧,什么事儿?”赵太太摆摆手,听不出喜怒。
她驭下很严,但是对于得用的心腹,也不吝啬偶尔施恩,好叫他们更加听话。
一旁伺候的香兰也替春枝悬心,扫了屋里的丫头们一圈,果见外间一个二等的正斜觑着眼睛往里瞟,被她一看,立刻心虚地缩了回去。
“奴婢……”春枝缓缓吸了一口气,声音努力控制着不发颤,“奴婢想求太太开恩,叫奴婢赎了身。”
一言既出,满室皆静,许多丫头都忍不住外头看。这春枝才提了二等没多久吧,正是好时候,怎么竟想着出去了?她又是被拐来的,没着没落,出去有什么好的。
方才那二等丫头脸上的惊愕都藏不住了!
赵太太许久没有说话,春枝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酸痛,汗珠慢慢沁出,顺着鬓角滴落,无声地在她衣袖上晕开一圈又一圈水痕。
“太太恕罪,实在是这几日奴婢总梦见死了的娘,骂我不孝……”说到这里,春枝是真伤心了。
马家上下只知道她是拐子卖来的,殊不知她和明月的身世颇有共同之处,家里孩子多,又一味的想要男娃,娘死了之后,爹养活不起那么多孩子,就把她卖了。
被卖那日,她哭得很惨,可爹却连头都没回一下。
奈何老家地方小,人牙子买卖不好,便又将连同春枝在内的三个女娃转手卖给了拐子……
卖身为奴就不算个全人了,只要主子不发话,泪都不许随便掉的,更别说祭奠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