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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都生过两个了,还能心中没数?”周氏打断秦嬷嬷的话,伸手打开蜜饯罐子,捡了颗蜜饯塞进嘴里,压下喉头又泛上来的酸水。
这几日,她吐完就靠这蜜饯续命,一整罐的蜜饯,如今吃得不剩几颗了。
秦嬷嬷看着自家夫人明显消瘦下去的脸庞,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劝。
从离开东平县开始,夫人就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突然就开始避着大姑娘了,初时在路上还不甚明显,到船上这几日,大伙儿都在一处,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便渐渐显出端倪。
尤其是现在身体不舒服,却死咬着不肯让大姑娘来看看。
若不是夫人到底在外人面前还收敛着些,这事恐怕就不止自己和翠袖心知肚明了。
“夫人,老爷来看您了。”
翠袖出去倒痰盂,回来恰巧碰到林父。
“老爷。”
周氏放下抱着的蜜饯罐子,站起身。
林父执起周氏的手,见她脸色苍白,神情萎靡,问秦嬷嬷:“又吐得一点不剩?”
秦嬷嬷点头:“夫人这一天,除了蜜饯,什么都吃不下去。”
“翠袖,去请大姑娘过来。”
虽然外面天还未完全黑,但船舱中光线已经很暗,翠袖正拿着火折子点燃烛台,闻言将烛台放下,应道:“是,老爷。”
周氏神情一下子僵住,抽回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抑着什么,随口找了个话题:“有两日没见到芷儿和萱儿了,他们还好吗?我记得芷儿是有些晕船的,可还受得住?”
林父将周氏扶到桌边坐下,今晚风有些大,船只不稳,怕突如其来的晃动令周氏站不住脚,再磕着碰着。
“芷儿没事,茵儿早配了些防晕车晕船的香包,效果极好,咱们这些人这次都没晕船。”
林父之前回京述职,也曾为了赶路走过一段水路,当时林芷跟着吃了不少苦头,这次原本是计划只走陆路,可惜遇上驿站的事,无奈又选择水路,好在萧然早有准备,免了林芷受苦。
“哦。”周氏并不想听这些,敷衍了一声。
“这两日茵儿突然想跟白山等人学些防身之术,芷儿和萱儿除了读书外,也跟在一边看热闹。我想着若是可以,让他们两人也学几手,即便不为防身,练了身体康健,也没什么不好。”林父继续跟周氏说道。
这想法也不算是突如其来,主要还是因为被驿站的事情吓到,有那么一两手防身的功夫,对自身的安全也能稍稍有些保障。
周氏只觉得心头火起,倏地拉下脸,忍了人,到底没发火,只是语气有些不好,“学什么防身术?芷儿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到了出嫁的年纪,这会儿不好好学女红、规矩,跟着她一起疯什么?!萱儿也是!好好读书才是正经!”
周氏越说越大声,苍白的脸上都染上一抹红晕。
“夫人!”秦嬷嬷急忙递过茶盏,想让周氏喝口茶,消消火。
林父摆手,“换一杯温水来,现在喝茶晚上再走了困。”
“是,老爷想得周到。”秦嬷嬷连忙换了杯水来。
林父将水递给周氏,温声安抚道:“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多留芷儿两年,出嫁到夫家,哪有在自己家日子松快。再者她在人前一向规矩极好的,只不在外人面前露什么端倪就好,你一向也对这些也不苛责的。至于萱儿,你也知道,科举是极难熬的,除了学问,还得有个好身体才是。”
“他们两人现在跟着学,只有好处,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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