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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二章锁定嫌犯(第2页/共2页)

,塞进她手心,“下次轮到你晃铃。”

    她回到宫中,躲在柴房展开奖状大小的纸页,发现竟是一页《讲书稿》,标题写着:“什么是民议厅?”下方用浅显语言解释:百姓有权参与决策,官员须接受质询,税收必须公示……

    她颤抖着抄了一遍,藏入枕下。次日,她鼓起勇气,在洗衣时低声讲给同伴听。第三天,三人一起背诵。第五天,她们开始在值夜时轮流讲述。

    一个月后,内学堂的宫婢们自发组织“夜读会”,每人轮流主讲一段启蒙知识。有人讲“人身自由”,有人讲“契约精神”,甚至尝试模拟“公投”??用豆子投票选出最受欢迎的点心师傅。

    风声渐起。

    皇后得知此事,并未责罚,反而遣人送来蜡烛与纸笔,附言:“灯火可续,勿惧黑暗。”

    而皇帝近来常独自翻阅那份《女诫新解》,有时竟彻夜不眠。某夜,他召见新任御史大夫,问:“你说,如今民间传唱的童谣,真是小儿戏语吗?”

    御史迟疑道:“或有奸人借童谣煽动民心……”

    皇帝冷笑:“若民心本无怨,何惧童谣?若民心真有苦,童谣不过是回声罢了。”

    三日后,一道诏令颁布:开放“民议直通车”,凡百姓陈情文书,直送御前,不得拦截。同时重启“宫婢识字计划”,扩大至千人规模,并允许其参与档案整理。

    朝野哗然。

    保守派怒斥“妇人干政,乱纲败常”,翰林院几位老学士联名上疏,要求严查“妖谣源头”。可新兴士人却纷纷响应新政,更有地方官员主动上报辖区内兴起的“乡议会”“评议组”,请求纳入治理体系。

    最令人震动的是,江南某县竟有七岁幼童写信入京,控诉父亲因拒缴“河清费”被捕。信中引用《启蒙读本》条款,条理清晰,字迹工整。皇帝阅后叹曰:“此非童言,乃民智初醒之声也。”当即批复释放其父,并责令彻查该县滥征。

    此事传开,举国震动。无数家庭开始教孩子识字,只为让他们也能“写信给天子”。

    与此同时,西域阿芜的医馆迎来一位特殊访客??那位曾在矿难小镇被执笔者救下的小女孩,如今已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女子,带着整整三大箱《民间疾苦录》远道而来。

    她跪地叩首:“老师,我回来了。这些年,我走遍十八省,记录下三百六十七桩冤案,二百一十四场抗争。有人问我为何坚持,我说:因为我七岁时,有人告诉我??世界可以不一样。”

    阿芜扶起她,眼中含泪:“你不是学生了,你是新的引路人。”

    她留下任教三年,将所见所闻编为《疾苦录?续编》,并设计出一套“疾痛密码”:以咳嗽频率代表压迫程度,以药丸颜色标记地区危机等级,使医者在诊病之余,亦能悄然传递情报。

    某日,一名吐蕃少年求医,说自己家乡每逢春旱必有孩童失踪。她立即警觉,追问细节,终揭发当地土司勾结官商,以“祈雨祭神”为名贩卖儿童。她立刻启动“医者信链”,联合五地义诊堂共同施救,并通过药方密码通知北方说书人传播真相。

    不久,一首新童谣在高原传开:

    > “铃儿响,鬼神慌,

    > 假神骗人终要偿。

    > 莫怕黑屋锁高墙,

    > 千人同心破门闩。”

    孩子们一边唱,一边把写满控诉的小纸条塞进庙宇香炉。纸灰随烟升腾,如同无声的呐喊。

    而在星衡碑林,盲女老师拄杖立于碑前,忽然仰面微笑:“老师,北斗第七星又亮了一次。”

    弟子惊问:“可是又有据点点亮?”

    “不。”老人轻抚碑文,“是有千万颗心,同时跳动。”

    她缓缓吟诵:

    > “天上星,地上影,

    > 谁人敢说草民轻?

    > 一点光,万点应,

    > 黑夜尽头即天明。”

    这一夜,从东海渔村到西北戈壁,从岭南瘴地到燕山雪岭,无数人听见了风中的歌谣,看见了灯下的文字,感受到了体内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

    十年新政,百业复苏。朝廷设立“民议厅”,虽仍受制于权臣博弈,但毕竟有了发声之地;义务教育推行至乡镇,村村设“讲书台”;废除贱籍后,昔日奴仆可入学、参军、经商;更有女子书院如雨后春笋,培养出第一批女医师、女账房、女教谕。

    史官评曰:“癸卯之变,非一日之功,实积三十年暗火而成。其始也微,其终也烈。无刀兵之血,而易天下之骨。”

    可就在世人以为风暴已过之时,一场更大的暗潮正在酝酿。

    京城某深宅,一位白发老者独坐书房,手中摩挲着一枚残破玉镯。镯内刻字依稀可见:“癸卯年七月初七,星落之时。”

    他是当年乌岭渡的老塾师,如今隐姓埋名,已是风烛残年。近日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仅有一句话:“钟声太响,恐招雷霆。”

    他知道,有些人开始害怕了。

    真正可怕的,从来不是暴政压顶,而是当光明渐现时,那些曾躲在黑暗中获利的人,不愿再走出阴影。

    他们不会明着反对新政,而是悄悄扭曲它??让“民议厅”沦为摆设,让“讲书会”变成官办训话,让“女子书院”只教女德不授实学。他们要用制度的外壳,吞噬变革的灵魂。

    老塾师提笔写下最后一份《暗流志》,封入陶罐,托人送往江南。

    他在信末写道:

    > “火可熄,灯可灭,

    > 唯怕人心自甘黑暗。

    > 若有一天,童谣不再自发传唱,

    > 若有一天,人们不敢再写信,

    > 若有一天,连质疑都被视为背叛??

    > 请记住:最初的钟声,是从一个女孩问‘为什么’开始的。”

    风雨欲来。

    但在某个偏僻山村,一群孩子仍在练习那首童谣:

    > “铃儿响,星儿亮,

    > 谁持火种照八荒?

    > 莫道蝼蚁无脊梁,

    > 百人同心即城墙……”

    声音稚嫩,却坚定。

    风起,纸灯笼摇曳,光影映在墙上,宛如无数双手正缓缓举起。

    而在千里之外的皇宫深处,那名小宫女偷偷翻开一本破旧的启蒙读本,眼角泛泪。她在扉页写下一句话:

    “我不是英雄。

    我只是,听见了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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