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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6章 我有帮手(第1页/共5页)

    李承乾的态度很明确,就是对王宗平的提议表示完全的不接受,他说的那一大段话,李承乾连一个字都不信。

   
    他说李恪借追缴赋税之机,行欺民之事,李恪追缴的是世家瞒报的赋税,跟普通的平民百姓根本就没有关系。

   
    李恪就算缺心眼也知道仨多俩少吧?放着世家的大头不抓去欺负良民,良民别说纳税,就是抄个家能抄出几个铜板?

   
    他说李恪审理的幼女残害案存在屈打成招,审案少有不动刑的,他若不是有禀公而断的决心,怎会敞开大门让百姓们观看?

   
    李承乾的脸色很沉,音调也很冷,“左拾遗?你好大的胆子。风闻奏事是让你察访民情、审慎进言,可不是让你凭几句流言就捕风捉影、信口雌黄!”

   
    “臣,臣”王宗平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身子是越躬越低,脚也悄悄地向后蹭。

   
    “高明。”长孙无忌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李承乾说道:“他也是职责所在,纵有不当之处也不为过。”

   
    李承乾赶紧站起来,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听着长孙无忌把话说完,“舅父教训的是,是我急躁了。”

   
    长孙无忌一摆手,王宗平深深一揖,无声而退,胸膛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后退的步伐像脚底抹了油般的丝滑。

   
    长孙无忌眼神锐利如刀,只淡淡扫了李恪一眼,那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与疏离,随即转回头,对着李承乾开了口。

   
    “太子殿下,臣以为不可仅凭主观臆断定此事是非。既有人来呈告,便是此事已有声响,若置之不理,一来恐寒了下属进言之心,二来也难堵悠悠众口。不如彻查一番,查得清白,可还吴王殿下公道。若真有疏漏,也能及时纠偏,这才是稳妥之举。”

   
    稳妥吗?李承乾心里冷笑,追缴三原县赋税的事,是你硬塞给李恪的,现在随便推个人出来放个屁,就要彻查,坑人也没有这么明着坑的吧?

   
    你这是不拿李恪当人,还是拿本宫的智商开玩笑?

   
    李承乾面上依旧是那副温和模样,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舅父的顾虑,孤明白。只是此事,孤倒觉得不必急于彻查。”

   
    话音刚落,他抬眼看向长孙无忌,目光平静无波:“眼下最要紧的,是赋税追缴尚未完结,赋税能否按时入库,直接关系到国库的充盈。若是此刻为了无凭无据的流言便停下追缴事宜,转而去查吴王,耽误了赋税入库的进程,影响的可是整个朝廷的根基,比起那不知真假的传言,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稍作停顿,又接着说道:“如今不过是有人随口呈告,连半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若是就此兴师动众地去查,一来会让人觉得孤听风即是雨,些许流言便能令孤反复无常;二来,也会寒了办事之人的心,毕竟吴王是奉了孤的言语行事,这般轻易便要查他,日后还有谁敢尽心为朝廷出力?”

   
    他顿了顿,语气又缓和了几分,似是在与长孙无忌商议:“依孤之见,不如先将此事压一压。等呈告之人拿出确凿证据再来回话。若真有证据,待赋税之事了结后,届时再彻查不迟;若是拿不出,便是造谣生事,定要严加惩处,也好儆戒他人,莫要随意编造流言,扰乱朝堂秩序。舅父以为,这样处置是否更为妥当?”

   
    长孙无忌当初把三原县的事塞给李恪,看中的就是李恪年轻气盛,做事仅凭一股冲劲,很容易犯错误,也很难真正的把事办好,为了的就是抓到他的把柄好整治他。

   
    万没想到李恪对待三原县的事很是谨慎,根本抓不到他什么错处,更可恨的是那些世家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是难逃法网,李恪进退有据,疏而不漏,让那些世家非常头疼。

   
    这时候长孙无忌才后悔让李恪去了,若是换个老成持重的人去,还能懂得什么叫人情世故,懂得做人留一线的道理,这个李恪表面温和,骨子里执拗得很,办事丁是丁、卯是卯,不讲半点情份。

   
    “太子所言有些道理,但考虑得不够全面。三原县的赋税可以换人去追缴,并不会影响国库的收入。哪有明明知道吴王这差事办得不妥当,还硬要让他继续办下去的道理?”

   
    长孙无忌不屑地瞟了脸色泛青的李恪一眼,又说道:“更何况他连个小小的诉讼案都办得漏洞百出,追缴赋税这么大的事交给他,也是我当初忒草率了些,不该举荐他。”

   
    李恪实在是忍不住气了,他脚步很重地向中间跨出一步,还未开口却被李承乾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呵”李承乾轻笑道:“舅父如此说,倒是让我拿不定主意了。”他转头看向群臣,“不知诸卿是何看法?”

   
    李承乾不跟长孙无忌正面硬刚,我惹不起你,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惹不起你,偌大的朝堂还容不得你一手遮天。

   
    魏徵闻言站了起来,他走到中间拱手朝上一揖,说道:“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在理,实乃顾全大局之论!长孙司空说可换他人追缴三原县赋税,看似有理,实则不然。”

   
    他话音铿锵,目光扫过殿中群臣,又接着道:“其一,吴王殿下接手赋税之事已有多日,对三原县世家瞒报的底细、赋税收缴的进度了如指掌,如今正是攻坚的关键时候,骤然换人,新官需重新熟悉情况,少说也要耽搁月余。更何况谁又能保证新人不会再次受到诬告呢?那时再换人么?”

   
    魏徵看一眼牙关紧咬的李恪,又不紧不徐地继续说了下去。

   
    “其二,长孙司空说吴王办差不妥当,可臣听闻,吴王到三原县后,先是查清了十余家世家瞒报的田亩数,追回欠缴赋税两万余石,且每一笔都登记在册,公示于众,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至于那幼女残害案,臣也有所耳闻,吴王敞开府门让百姓观审,最终依律定罪,罪犯供认不讳,何来‘漏洞百出’之说?若仅凭一人无据之言,便断定吴王办差不妥,未免太过草率。”

   
    魏徵转向长孙无忌,语气依旧恭敬却不失刚直:“长孙司空担忧寒了进言之心,臣理解。但进言当以事实为依据,而非凭流言揣测。若因无凭无据的奏报便轻易换人查案,不仅会寒了办事者的心,更会让天下人觉得我朝用人轻率、断事不察。太子殿下提议先压下此事,待有确凿证据再议,既给了进言者举证的机会,也保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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