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看着马背上的那个成年男人,一字一顿地大声说。
“我要和你一起去救娘!”
娘是为救他,才会给困于宫里,迄今都生死不明。
他为此深深地内疚自责。
他疼恨自个太没有用,不但保护不了娘,还连累了娘身陷险境。
这一些天来他吃不好睡不好,心中难熬的不可以。
方才听闻狗皇上派遣恭德侯前来谈判,司马玄清知道这是个机会,只须他可以跟着恭德侯回京,他便有机会再度见到娘。
司马琰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面无神情地回了句。
“避开。”
司马玄清:“你如果不带我一起去,我就不走了!”
面对儿子的威胁,司马琰连和他多费口舌的想法都没,直接叫了声慕西。
他指了指挡在前边的儿子,沉声说:“将这小子带走,关起。”
曾慕西立即走向前去:“得罪了,王世子爷。”
说完他就一把把司马玄清拽起,如若夹货物一般,将人夹在腋下。
司马玄清拼了命地挣扎:“放我下来!父王,带我一起去,我能帮你救娘出!别扔下我!”
说到最后,他的眼圈已红了,声音中也带上了哭腔。
此时他被逼懂了一个现实……
他是真的太弱了。
不管是面对已经登基称帝的司马琼,还是面对自个的父亲摄政王爷。
他都是弱势的一方。
平时中他可以和父亲吵吵闹闹,那是因为父亲不想和他一个孩子计较。
可只须父亲认真起,他是一点胜算都没。
他那幼稚的威胁对父亲来讲,就如若孩子撒泼耍赖,毫无威胁力可言。
看见父亲骑着马越走越远,司马玄清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
“带我一起去!求求你!”
这是他自懂事以来,第1回向自个的父亲示弱。
司马琰的脊背僵了下。
听着背后传来的哭叫哀求声,他忍不住想起了魑魅堡的那一战。
定安公司马建沈在那一战腹背受敌,十万大军陷入绝境,最后关头,他想法子引开敌兵的注意,叫禁卫们找机会带着司马琰突出重围。
那时的司马琰才8岁,他哭着哀求父亲别送自个走。
现在的司马玄清刚好也是8岁,他也在哭着父亲别抛下自个。
历史再度重演。
司马琰以前非常不懂定安公的做法,直到此刻,他终究懂了。
因此他做出了和定安公一样的抉择。
他没转过头,决然地离开。
当摄政王爷跟恭德侯的背影彻彻底底消失在视线尽头,司马玄清也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不再大叫大叫,可泪仍在止不住地往下流。
司马建沈把人接来,帮他擦掉泪。
“不要哭了,你父亲不带你一起去,是因为不想叫你跟着陷入危险。”
司马玄清抽噎说:“我知道,我就是……我就是怕。”
他怕爹妈都回不来。
他怕自个会变成个没有人要的臭孩子。
……
二人骑着马直奔神都城而去。
城防营收到兵临城下的讯息,早已关上城门,城中外高度戒严。
城墙面上方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士。
当司马琰骑着马接近城门时,兵士们纷纷拉满弓弦,把箭头对准司马琰,蓄势待发。
只须一声令下,司马琰就可以给当场射成刺猬。
梁敬祖给这阵仗吓的腿肚皮发颤,险些便要从马背滚落下去。
他握着缰绳的手心中满是凉汗,目前意识往一旁的摄政王爷身上看去。
司马琰就是淡淡地扫了眼城墙面上方,就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
这样的镇定自若,属实是让人惊叹。
梁敬祖壮起胆气,干巴巴的问了句。
“你不怕么?”
司马琰反问:“怕什么?”
梁敬祖:“自然是怕死呀。”
前边就是全副武装的敌兵,而司马琰唯有孤身一人。
哪怕他的武功再咋厉害,也没有法子从千军万马之中浑身而退。
他这一去,必定是九死一生。
司马琰没回答。
以前的他是真不怕死。
因为那时的他无牵无挂,觉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清净。
他是为给父亲报仇,才一直咬牙撑着。
现在他变的非常怕死。
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为那份牵挂,他舍不得死。
也为那份牵挂,他可以豁出一切。
在确定司马琰背后没和其它人后,守城把领下令开门。
厚重的城门慢慢打开,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在打开足以容纳一人一马通过的宽度后,城门就停止。
不需要别人招呼,司马琰便率先动了。
他骑着马朝前走。
一人一马穿过城门,进入城中。
城中早已有数百名兵士严阵以待,个顶个都身穿铠甲、手持兵器,紧张的看着进的男人。
从城门通往宫门的道路早已给戒严。
长长的大街上空空如也,看不见一个行人。
大街两边都是严阵以待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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