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可是朝中想置我于死地的,恰恰就是东林党,刘衍,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命数?”
刘衍说道:“属下不懂什么命数,只知道一点道理。”
“什么道理?”
“我命由我不由天!”
刘衍说道:“属下行事做事想来不计后果,只要是属下认为对的事情,就一定要办成,不会被规矩束缚。什么出身,什么文武之途,什么门生故吏,都不能影响属下的判断。在如今这个世道,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不被所谓的大势影响。”
卢象升看着刘衍有些失神,自己的一番感慨,竟然引出刘衍的一番道理,而自己也算饱学之士,虽然听着刘衍的论点很大逆不道,却又感到非常有道理,至少从自己本心出发,是反驳不了的!
卢象升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日咱们闲聊一番,你便教了本督很多东西啊!”
刘衍抱拳说道:“属下不过是一介武夫,督臣暂且听之,做不得数的。”
同时刘衍心中暗道:“今日算是给卢象升打个招呼吧,将来我与他必有分歧的一天,也算给这位抗清英雄几分薄面。”
“好了,不说这些了。”
卢象升摆了摆手,似乎想将心中的负面情绪都赶走一般,说道:“那些文官武将缴纳的钱粮收上来之后,本督会分出三成,让卢怀英押运给你,算是作为你收容流民的补充吧。”
“谢督臣。”
“只是那些人日后少不得找你麻烦,你也要小心应对。”
刘衍嘴上答应着,但是心中并不担心:“接下来,他们就顾不上找我麻烦了!”
刘衍清楚的记得,今年开春,山东、河南等地将会爆发一场史无前例的旱灾,紧随其后的便是铺天盖地的蝗灾。
这两场灾难的降临,将让山东各地化为人间炼狱。
想到这里,刘衍心中暗道:“希望我的部署可以起到效果!”鲁庭言带着一百多家丁狼狈的从逄猛镇巡检司离开,众人全都鼻青脸肿的,鲁庭言原本华丽的大氅也变得破破烂烂的,末端都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好像乞丐一般。
“混账刘衍!”
鲁庭言心中愤懑,自己万万想不到,刘衍竟然派人将自己打了一顿,如此猖狂,难道自己堂堂参将还无处说理了?
“告状!”
鲁庭言突然大吼道:“老子要到卢督臣处告刘衍的状,老子跟他没完!”
转眼到了崇祯十三年(1640年)正月。
这几天里,卢象升陆续接到文登营、登州营和即墨营,以及各地卫所、州县的公文,全都是状告刘衍的。
“即墨营游击将军刘衍公然抢夺百姓,以充实其治下,致使下官治下田地荒芜、村落无人……”
“刘衍骄狂,以分地为诱饵,引诱末将治下军户逃亡,打死扩充灵山卫、鳌山卫人口,其心可诛!”
“各地百姓抗税逃亡,刘衍非但没有协助缉拿逃亡军户,反而加以隐匿,暗中积蓄实力,可见其已有不臣之心,更有不臣之行径!”
卢象升看着一份又一份公文,不由得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巡抚颜继祖匆匆赶来,手中也拿着几分公文,进了屋子,便大声说道:“督臣看看吧,这些全都是告状的!”
卢象升微微一愣,然后问道:“可是状告刘衍的?”
“正是!”
随后卢象升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公文,说道:“看看这些吧,也都是状告刘衍的。”
颜继祖苦笑着说道:“这个刘衍,一天不惹麻烦就浑身痒痒,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几乎将莱州府、登州府等地的官吏、将领给得罪了个遍。”
卢象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各地的民变已经基本上压下去了,不过征收练饷的坏处还在持续,各地百姓更加困苦,逃亡者比比皆是,各处的流民人数激增,这些才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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