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已经好久没见昶永了。

    不是吵架，也不是逃避。只是她下定决心，从那晚开始，就关上了那道门。

    三楼空了，密码锁没人再按下，窗帘始终拉着，像一层无声的结界。

    她回到张扬的怀里，过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妻生活。早起做早餐丶接送孩子丶上班丶回家，日子像绣在日历上的针线，密实丶温和，也单调。

    她以为自己回得来。

    也真的，看起来是回来了。

    只有她知道，夜深人静时，身体里那个被他调教过的自己，还住着，还活着。

    **

    有几个晚上，张扬因为加班还没回来，孩子早早睡了，她洗完澡，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那张乾净的脸。

    肌肤还白，眼神还温柔，只是睫毛下的阴影多了些。

    她会抚过自己的脖颈，闭上眼，慢慢向下滑。经过胸口，触到那曾被咬得泛红的地方，指尖彷佛还记得他的齿痕与舌尖。

    一开始，她只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还会兴奋」——只是确认而已。

    她穿上曾被撕破的那种丝袜，甚至套上那件红色洋装——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裙摆刚好盖过臀根，熟悉得几乎可以听见那句话：

    「我最想当场撕掉的打扮，就是这样。」

    她坐在床上，双腿并拢，指尖从膝盖往上滑。

    身体热了，手也湿了。

    她不敢出声，只能咬着枕头，一只手伸进内裤，另一只按住心口。

    她在想像——不是张扬温柔的吻，不是爱，不是丈夫的怀抱。

    而是昶永，粗暴地掐着她，从後面进入，低声骂她「好骚」丶「又湿了是不是」，用他一贯的节奏与狠劲，把她操到语无伦次。

    她夹紧双腿，指尖进出得越来越快。脑中全是他低沉的喘息丶撕裂丝袜的声音丶精液流下腿根的温度。

    她在昏暗的房间里，自己把自己操到高潮。

    泄出那一刻，她整个人瘫在床上，睫毛湿了，手指也湿了——腿间仍在微微抽动。

    她喘着，轻声对自己说：

    「我已经……不见他了……对不对？」

    但下一秒，她又忍不住喃喃：

    「昶永……对不起……我还是……想要你……」

    **

    她以为这样的夜晚只会偶尔发生。但她错了。

    她越是压抑，越是被欲望缠上。白天她是乾净的太太丶称职的母亲，但一到夜里丶关灯之後，她就像两条腿之间关着一个地狱。

    那个地狱里，有个叫昶永的恶魔，他早已退场，但他的手丶他的气息丶他的性器……还住在她的体内，不曾离开。

    她不见他，不联络，不靠近。

    她连三楼都不再经过，连开车经过他公司都自动绕路。

    她像戒毒一样地控制着自己。

    但身体记忆，是最顽强的毒。

    **

    有一次，她忍不住在老公加班的晚上，穿上黑丝丶脱了内裤，跪趴在沙发上，一边自慰，一边望着阳台落地窗的倒影。

    她幻想——自己跪在昶永的办公室，他坐在後面一边抽菸一边看她手指自己，然後对她说：「停下来，我要进来了。」

    那一晚，她连高潮三次，最後趴在沙发上哭着说：「我真的戒不掉你……」

    **

    但她还是没有见他。

    她用自慰，控制自己。

    用幻想，压制欲望。

    她对自己说：「这已经不是爱了，是一种病。」

    但她知道，再过十年丶二十年，只要她还记得他的味道丶还记得高潮时那句「叫大声一点」的命令——她就无法，真正地遗忘他。

    她只是，把他藏在了更深的地方。

    藏进身体的洞里，藏进每一个夜晚，那张微微湿的床单里。

    他已经不在。

    但他的形状，还留在她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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