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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三章全族伏诛(第2页/共2页)

sp;  颤抖着打开,里面是一张桑皮纸,用水浸过后显出密密麻麻的小字,正是那首《如何识破假民议》的全文。末尾附言:

    > “陛下曾言:童谣乃民心回声。

    > 今童谣起,愿君侧耳听。”

    她咬唇良久,终究将这份奏报轻轻放在御案最上方,并用镇纸压住一角,确保皇帝第一眼就能看见。

    三日后,皇帝突然驾临“民议厅”视察,未带仪仗,亦未提前通报。他坐在角落默默倾听一场地方代表汇报,主题是“乡村水利共建”。台上官员滔滔不绝讲成效,台下百姓低头不语。

    皇帝皱眉,起身问道:“诸位乡亲,工程确实便利了吗?”

    一片寂静。

    良久,一位白发老农终于抬头:“回陛下……渠是通了,可水没来。管事的说,优先供给大户田地,我们小户得等。”

    满堂哗然。官员急忙解释:“此乃统筹安排,非有意偏颇……”

    “那你告诉我,”皇帝冷冷打断,“什么叫‘民议’?”

    无人作答。

    当夜,一道朱批下发:即日起,所有“民议厅”会议必须全程录音留档,由御史台抽查质询;凡压制发言、伪造民意者,视同欺君。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保守派怒不可遏,私下讥讽“天子被妖言蛊惑”。翰林院一位大学士甚至写下《正风俗论》,斥责“童谣乱政,妇孺干纲”,呼吁恢复旧制。

    然而就在文章刊印当日,京城各大茶肆、酒楼、澡堂、骡马市,忽然响起同一首新童谣:

    > “大学士写大文章,

    > 字字不说百姓伤。

    > 若问他家米几斗?

    > 百担入库仓满箱。

    > 可知东郊饿殍骨?

    > 连灰都刮三遍墙!”

    歌词辛辣,曲调诙谐,孩童争相传唱。更有顽童将其编成跳绳歌谣,一边蹦跳一边唱,引得路人忍俊不禁。

    调查之下,此歌竟出自一名卖豆腐的寡妇之口。她说:“我男人去年死于修河,工钱一分未得。我不会写字,只好编个歌,让孩子帮我记仇。”

    此事迅速发酵。民间舆论倒向新派士人,要求彻查贪腐官僚。连一向谨慎的地方督抚也开始上疏建言,主张扩大民议权限,设立独立监察机构。

    而在西域,阿芜医馆收到北方急信:吐蕃儿童失踪案虽已告破,但幕后牵涉甚广,竟有两名在京任职的礼部官员涉案。更惊人的是,其中一人正是当年乌岭渡事件的幸存者之一??他曾目睹执笔者被焚杀,却选择投靠权贵,换取仕途。

    “他忘了是谁救了他。”阿芜抚摸着医馆墙上一幅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医者信链”的据点,“有些人,不但背叛了光明,还试图熄灭它。”

    她立即启动最高级别响应,通过药方密码向全国义诊堂发布警示:**警惕“伪善者”混入变革阵营。**

    与此同时,那位曾在矿难小镇获救的女子,如今已成为“疾苦录”总编纂。她带领团队完成《续编》最后一卷,并亲手将全书刻成十套木版,秘密送往十座边城。

    她在序言中写道:

    > “本书不求藏于金匮,但愿散入人间。

    > 每一页都是证词,每一字都是控诉。

    > 若有一天法律不再公正,请记住:

    > 这些苦难,曾被真实记录。”

    风暴渐起,而皇宫深处,皇帝却日渐孤寂。

    他开始频繁召见那位小宫女,不是问宫务,而是问:“最近街头有什么新歌?”

    她如实相告。

    他又问:“百姓真的相信我能听见吗?”

    她顿了顿,轻声说:“他们不敢肯定您能不能听见,但他们相信,只要一直唱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听见。”

    皇帝闭目良久,忽而落泪。

    数日后,他做出惊人之举:下令拆除宫墙一侧的高墙,改建为开放式“听民廊”。百姓无需递状,只需站在廊外击鼓,便可陈述冤情,由专人记录直呈御前。

    此举震动天下。有人赞其仁政,也有人讥为“媚俗取宠”。但无论如何,鼓声从此不断。

    第一个击鼓的是个十岁男孩,为父申冤。他的父亲因拒绝为官府无偿运粮而被捕入狱。男孩站在廊下,声音稚嫩却坚定:

    “《启蒙读本》第三章说:劳有所偿,强征即盗。我爹没偷东西,为什么关他?”

    记录官当场愣住。

    皇帝在殿内听完陈述,当即批示:“放人,赔银,追责。”

    消息传开,第二日便有十余人前来击鼓。第三日三十人。第五日,排队的人一直延伸到街角。

    而在遥远的星衡碑林,盲女老师再次仰面微笑。

    弟子问:“老师,北斗七星又亮了吗?”

    她摇头:“不是星星亮了。”

    “那是?”

    “是大地在发光。”她轻抚碑文,喃喃道,“千万双眼睛睁开的时候,黑夜就不叫黑夜了。”

    风雨仍在酝酿,暗流依旧汹涌。那些躲在阴影中的人并未离去,他们正在策划更隐蔽的反击??或许是一场“意外火灾”,或许是一次“暴民作乱”的栽赃,又或许,是在下一代启蒙教材中悄悄替换掉某些关键词。

    但他们终将明白:

    当一个人开始质疑“为什么”,火种就已经点燃;

    当一首童谣能在千里之外被接唱,钟声就永远不会停止;

    当无数普通人愿意冒着风险传递一张纸、哼一句歌、问一个问题??

    那么,哪怕皇权倾轧、岁月漫长,也无法让觉醒的心重新沉睡。

    风仍在吹。

    纸灯笼仍在摇曳。

    孩子们仍在练习那首歌:

    > “铃儿响,星儿亮,

    > 谁持火种照八荒?

    > 莫道蝼蚁无脊梁,

    > 百人同心即城墙……”

    声音穿过雨幕,越过山岭,飘向未知的远方。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又有一个小女孩翻开启蒙读本,指着第一行字,抬头问母亲:

    “妈妈,什么叫‘民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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