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汉没田没生计,就靠房前的空地种些蔬菜水果。
沐深是个懂事的孩子,
小时候,上来玩,会从家里带点面饼之类的给他。
一来二往的,两人就熟了。
有时候,哑巴汉在河里抓到鱼,也会让沐深带回去。
所以哑巴汉看到沐深,才会那么高兴。
可是,
这一切都变了,沐深的眼中透着仇恨。
似要杀他。
哑巴汉呆住了,神情渐渐的变的痛苦,随即嘴里哇哇的说着。
似乎在辩解着什么。
沐深眼眸冰冷,“别再解释了,你敢说自己不是阴阳师?”
哑巴汉激动的,“哇哇哇,哇哇……”
连说带比划。
哑巴不会说话,也不会手语,但他懂得表达感情。
愤怒,
着急,
高兴,
温柔,
跟他一起时,沐深还是能真切的体会到他的情绪变化。
在来的路上,
沐深想过很多可能,两人翻脸动手,生死搏杀。
可就是没想过,对方会否认。
“哇哇……”
哑巴汉拍拍自己的脸,然后又激动的拉了拉自己的脸皮。
看懂了,
他在质问沐深,我长的像你说的毛三散吗?
这倒是提醒了沐深。
他从口袋里把毛三散的照片拿了出来。
然后,
跟眼前的哑巴汉互相对照。
不像,
眉眼不像,鼻子不像,嘴也不像,眼前的哑巴汉是国字脸,毛三散则是鹅蛋脸。
全都不像!
叶佳彤也凑近过来,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哑巴汉。
的确不像。
可是,整个石田村就只有哑巴汉一个满足条件的人。
不是他还能有谁?
更何况,人是会变的,比如有些人就会发腮。
沐深说:“敢不敢让我进屋检查?”
哑巴汉:“哇哇,哇哇……”让到一旁,那模样是让沐深随便检查。
一路往哑巴汉的屋子走去。
门口靠里就是菜园。
种的都是时下的蔬菜,最多的就是地瓜。
进屋闻到的是一股香烛味,
屋里没开灯,
因为是庙改的外墙,没有窗户。
光线照不进来,
很暗,
正中的位置闪着烛火,那里踮着两根蜡烛,供着神像,
第一次见到,沐深就问了,
为什么,
留着神像,还要给神像点烛?
这不比电灯更费钱。
哑巴汉哇哇说了一通,他也听不懂,后来老支书告诉他,占了庙了,不供神像,怕是住的不安宁。
就这样,
一点上,就从没断过。
哑巴汉家里的家具还算齐全,都是村里乡亲送的。
桌子是学校不要的,
长板凳是沐深拿的,
翻找了一圈,m.gΟиЪ.ōΓG
也没有找到,阴阳师会用到的任何东西。
另外就是床了,
靠在墙边,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
难道弄错了?
哑巴汉不是毛三散?
就在沐深生疑时,视线落在了床的正中间。
中间部位,竟出现明显凹陷。
只有长期在这一处久坐才会如此。
这,
是打坐留下的痕迹!
沐深深吸了口气,哑巴汉果然就是毛三散,“挑水公,你这还有吃的吗?”
哑巴汉一愣,点了点头。
去到灶台,蹲下身躯拿自己烙的烧饼。
却是感到一股强烈的劲风吹来。
猛然一惊。
处于本能,他一拳向着来风轰出。
可是,
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轰击的方向,其实是灶台的边角。
轰,
灶台在他一拳之下竟然像是豆腐做的一般。
泥土翻飞,
拳势不减,正正的对上了沐深的拳头。
这一拳,力道之大,超乎想象。
不禁把灶台轰的稀巴烂,
也把沐深震的连退好几步。
站稳的沐深眼若寒冰,怒声呵斥:“还不承认。”
哑巴汉低着头。
沉默了好几秒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在你盯着我打坐的位置看,我就知道露馅了。”
听到他说话,沐深颇为震惊。
连哑巴都是装的。
十几年,
一个人竟然装哑十几年,这人真是可怕。
沐深说:“终于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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