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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嘆无为意01 感谢阅读!!!……
阮进玉今日起得可早。
惯来龙章华袍的皇帝, 看着是因要微服出访,所以还算低调的穿了件玄蓝绸缎袍衫,衣裳纹饰是简单的素面暗纹, 腰间配一玉带。
唯有那玉带一晃招人眼, 玉质莹润细腻, 上方雕刻的纹理栩栩如生, 在整体暗调的装扮上显得尤其生姿。
阮进玉直到现在也不知他们今日是出宫去何处、出宫做什麽。
严堰这下倒和他说了:“大理寺卿久病难医,做晚辈的, 理应去拜访拜访。”
阮进玉点头。
他们这一遭出来没有带旁人,甚至是连一向随时跟在皇帝身边的洪恩公公都没有带。
就算皇帝是微服私访, 也不能一个小侍都不带吧?
阮进玉是不解, 但是没多话。
俩人一路低调的出了宫, 想必这一遭他们的出行宫中没太多人知道。
从皇宫午门也就是正门出来的。
自打逼宫事件后,皇宫裏外的守卫皆森严了不少。正门就更是如此,裏外的侍卫来来往往, 外头自没有闲人敢再次多留一刻。
所以当阮进玉刚走出宫门就看到那正门之外有人大喊大叫时, 他不免诧异。
遂这声音再度多看了几眼, 终于将眼前的场景看清了。
是有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那女子看着已是快年过半百的人, 头发都半白了,此刻却狼狈不堪的跪在那皇宫大门前。
那声音来源也是她, 不过不是大喊大叫, 而是嚎啕大哭。
她应该在此已有好些时刻了,双目赤红,略显苍老的脸上皱纹扬起。
歷来不是没有人在这皇宫大门前跪过,来得都是蒙冤受辱,想让处在皇宫裏高位之人降个眼来垂怜垂怜。
若非走投无路, 不会来此跪着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守门的侍卫早已见惯不惯,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阮进玉看了好几眼过去,这女人倒不同于之前那些来这裏就大喊大叫的诉冤屈的人,她虽也出声,但只是哭没有去喊叫自己所要状告的冤屈。
哭的好不凄惨。
他一时看着,就顿足于此,原是走在他前面一些的严堰也停了步子同样看了过去。
“何故在此?”
这道声音还是皇帝的,阮进玉没回头就听出来了,但这话应该不是和他说的,转了头来,看清了面前另外一个人。
是方才走到他们这裏来的。
薛将军原也是从皇宫內出来,只不过较他们先一刻去了,在这裏停了一会,这不,转头就看到同样也是从皇宫裏出来的皇帝和帝师。
薛将军朝那边抬眼,直接了当的朝他们开口:“陛下可知那位是何人。”
严堰刚看那一眼,怎麽认得出那人是谁,先前见都没见过。
严堰看着他,薛将军不墨跡,转了言就道了意:“赵氏,原是傅娴儿的乳娘。”
这傅娴儿是何来头呢,要从聂家说起。
聂家家主有一妻,同其生有一子,名唤聂炎,明面上吧,这聂炎再无其他兄弟姐妹。
可偏偏两年前聂家忽然又多了个二子。
也就是聂家主的外室子,其母至今不知是谁,按照先前聂家主的说法,不过是春宵一刻千金换来的。
聂二认祖归宗也正是两年前,他认祖归宗时就已经有一位妻子。
这妻子,就是傅娴儿。
傅娴儿家世原本不算凄惨,但和聂家来说,还是如同天差地別。
在聂二认祖归宗前,傅娴儿属于下嫁。那时的聂二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小卒。
一年前,聂二死在了烟花之地。
他本就品性低下,入了族谱后更是无法无天。
这事本也是他对不住傅娴儿。
可傅娴儿和聂二有一子,是聂家主的唯一孙辈血脉,于是聂二死了,聂家不肯由傅娴儿的意离绝。
傅娴儿一气之下,那被聂家拿捏的一纸和离书干脆不要,带着儿子直接回了娘家。
孙子还是聂家的孙子,只是没有放在府上养而已,所以聂家也就没有在意,由她去了。
至此,二人还是合于法度的夫妻关系。
聂炎之事极其恶劣,被判其满门抄斩并不为过。
可,傅娴儿和那聂家孙子,自然也包含在裏面。
乳娘赵氏一直陪在傅娴儿身侧,早已到了功成身退的年纪,于是俩年前傅娴儿同其夫回聂家时,她也便回自己家去享那晚年之福......
哪知道傅娴儿的日子越过越差不说,现在还撞上这等子要命的事儿。
“临刑日是哪日?”阮进玉醒来后在宫裏几日,什麽都不知道。
薛无延瞥了他一眼,答:“中秋后第三日。”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节日,所以判的临刑日,在中秋节日后。
随后他又将视线放回严堰身上。
薛将军惯来爱民,这次遇到了,自然就停了步去了解。还为此讲到皇帝这儿来让他听上一听。
他们三人在这边,忽而一人影疾步跑来。
那赵氏先是一直跪地而哭,一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边的人。
她过来,再次俯身就往下跪,挡都让人挡不及,那嗓子吼出来,已经细哑到混沌,“大将军,我认得你,大将军军功显赫,能不能帮帮我。”
“傅氏何其无辜,傅氏之子何其无辜啊!”
“那小儿不过四岁,求求你,求求将军救救小儿吧!”
先前薛将军回来之时,不少人观其名来街上迎队。赵氏也跟着自家儿子凑了一番热闹,于是就此见到了大将军。
她显然是只认得薛将军,于是跑过来径直就朝着薛无延一跪。
聂炎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他是犯了皇家威严,哪裏有人能帮她,她就只能笨拙学着那些身负冤案希望能沉冤昭雪的人一样来着宫门前跪上一跪。
薛无延那惯来正色其身的神色今日有些竟不住的崩塌,他拧着眉,眼中冒着气。
赵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沧桑的手扒上薛无延的胳膊,蹭了些泪水上去,薛无延并不介意,借着她攀着自己的力要将人拉起来。
可赵氏见状彻底脱开手,伏地去要磕头。
薛无延的脸色更难看了,但他能做的只有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他没办法在这裏去和皇帝说话,也没办法去用话来劝慰赵氏。
阮进玉原是在最边上,此刻终是没忍住要上前,薛将军拉不起赵氏,赵氏有一种拿命要换一个说法的势头。
好在还不等阮进玉上前,边上又来了一人。
是位较瘦的男子,他一把抱住赵氏,将她拉起。
“母亲,你何苦啊。”
是赵氏那位儿子。
也知道所有事情,想必是前一脚找不到母亲人猜到她来此后一脚就跟上来。
最后,险些晕过去的赵氏被他儿子给带回了家,这闹局,才算暂时结束。
余下他们三人还在这原地。
三人脸上形色各异,阮进玉脸上表情也不是很好,但更多难看情绪被他压在心底没有展露出来,这件事,他没有说话的资格。
他没有和皇帝说话的资格。
薛无延也沉默了,他不知在想些什麽。
其中最为平淡的莫过于严堰,他的神色没什麽变化,待那俩人离去之后,他淡漠着跟阮进玉道一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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