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原地,眼神幽深,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直到外面传来宫女欢喜的声音,小宋大人过来了!小宋大人......
太后娘娘的目光终于慢慢回过神来,小宋大人?哦,她想起来了,那是她的玉郎,她心爱的情人,她从前乃至于现今都心心念念的存在,那是——
独属于她一人的雪白鸟儿。
于是宋琢玉撩开帷幔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太后恍惚望过来的眼。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耳畔的明珠垂出极温润的光泽,整个人端庄,清艳,便是不笑也淡淡的很温柔。
那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蓉娘......”他不禁轻声唤道,一时竟忘了自己过来所为何事。
直到女人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很随意的一瞥,神态如常,似乎根本不在意那件事被发现了一样,“玉郎,站在那里作甚?过来啊?”
这轻描淡写的神情叫宋琢玉哑然在原地,竟有些说不出话来,来时满腹的质问之言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他想问太后四皇子一直喝的药里是不是掺了东西,想问赵宥这些年来身体病弱是不是有太后从中做的手脚。
可对上那样一双平和的眼,他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他的蓉娘,对他那么好,是这世上最最温柔善良的女子,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可另一方面,有一道声音在心底告诉宋琢玉,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太后的柔情,从来都只对你一人,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太后像是没有言语,只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见宋琢玉久久地站在那里不动,这才轻轻地叹息一声,缓步上前。
她将青年手中的药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抬手捧起那张脸,“就这般苦恼吗?到现在,还没有想通?”
宋琢玉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开口却是酸涩不已,他扭过头,眼睫已经湿润,“可......可那不是别人啊,是宥儿,是养在我们身边这么久的宥儿啊。”
诚然,他是因为太后才会爱屋及乌地去关注赵宥。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这么久,如何叫他眼睁睁的看着赵宥继续喝那毁坏身体的药?
“蓉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宋琢玉再次唤道,面露哀色,“我想不明白,他从小就养在你膝下,对你敬爱有加。再者,你从前不是同我说过,我们还需要他......”
“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的手指堵住了。
“玉郎,你说错了。”太后勾起红唇,那双眼里露出爱怜的神情来,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不是我们需要他,是他需要我们。”
“但是——”宋琢玉睁大了眼,这两者有何不同,他们不应该更加善待赵宥吗?
太后从前跟他说过无需惧怕皇帝,不正是因为倘若圣上驾崩,太子继续针对,太后便可凭先帝遗诏,扶持四皇子上位然后垂帘听政吗?
太后看着他的神情,却笑了,那眼中隐有厉色,“升米恩,斗米仇。本宫救他于皇帝手下为一恩,抚养他多年为一恩,之后若是送他登上帝位,那便更是大大的恩情,恩重到如此地步,便是仇了。”
“一个身体健全的皇子,哪有个事事都需要依仗我们的病秧子来得妥当?”
宋琢玉有心反驳,“他的性子我们也都知道,宥儿不是那种人.......”
“不是?”太后声音沉了下来,冷声喝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变?他现在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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