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儿子,三种反应:推卸丶狡辩丶哭诉。
老朱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和失望如同岩浆般翻滚。
他根本不信他们的鬼话。
「不知道?冤枉?构陷?」
老朱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奉先殿:「你们一个个,都把咱当三岁孩童耍弄吗?!」
他猛地抽出宝剑,剑尖直指三个儿子,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标儿就躺在那里!看着你们呢!」
「在列祖列宗面前,你们还敢巧言令色!?」
「今天不给咱说出个所以然来,谁也别想走出这奉先殿!」
森冷的剑光映照着老朱狰狞的面容和三个儿子惨无人色的脸。
「皇上.」
就在父子四人陷入僵持的时候,云明颤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蒋指挥使递了个条陈过来……」
「让他亲自送进来——!」
老朱冷喝一声。
门外的蒋瓛与云明苦涩对视,旋即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殿门。
很快,他就将条陈递给了老朱。
只见老朱一言不发的接过条陈,展开查看。
里面详细记录了张飙的每一句话语,看得他眼中凶光大盛,但他却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看向了三个儿子。
「张飙,写了不少东西。」
老朱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平淡:
「关于陕西的烂帐,关于……标儿当年在陕西生病时的一些蹊跷之处。」
「父皇!」
朱樉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他猛地抬头,急声道:
「那疯子胡说八道!儿臣对大哥忠心耿耿!大哥在陕西时,儿臣竭尽全力伺候,遍请名医,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哦?是吗?」
老朱的目光如同两把冰锥,缓缓刺向朱樉:
「那你告诉咱,标儿的背痈,为何在你西安秦王府静养数日后,会突然『好转』?又能继续考察,而后又在返京途中骤然恶化,不治身亡?」
这个问题如同毒针,精准地扎中了朱樉最恐惧的回忆核心。
「儿臣……儿臣不知啊!」
朱樉脸色煞白,语无伦次:
「当时大哥病情沉重,疼痛难忍,儿臣心急如焚,召集了陕西所有名医,都……都束手无策!」
「后来……后来大哥说要回京医治,儿臣便准备了最好的车驾和护卫……」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眼神闪烁,不敢与老朱对视。
老朱没有打断他,只是冷冷地看着。
一旁的晋王朱棡眼珠转动,忽然开口道:
「父皇,二哥所言,儿臣亦可作证。当时大哥病情反覆,确实古怪。许是……许是路上奔波,病情加重……」
他试图将水搅浑,引向意外。
而年纪最小丶一向胆小怯懦的周王朱橚,则跪在那里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但老朱的目光却从朱樉身上移开,扫过朱棡,最后落在朱橚身上,语气陡然变得森寒:「老五!」
朱橚吓得一个激灵,差点瘫软在地:「父……父皇……」
「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那『仙丹』,除了周冀,还送给了谁?说清楚,否则咱立刻剐了你!」
「父皇饶命.」
朱橚听到老朱要剐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涕泪横流地磕头道:
「儿臣的丹方是从外面买的……儿臣看过一些杂书.就想着改良一番,后来初见成效,就炼制了一些,送给送给二哥丶三哥,让他们品鉴一番.」
「老二丶老三!你们还敢说什麽都不知道?!」
老朱一个冷眼扫向朱樉和朱棡。
直吓得兄弟俩浑身一颤,在心中大骂老五软骨头。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不承认也得承认了。
却听老三率先开口道:
「父皇,儿臣想起来了!儿臣确实收到过老五送的丹药,但儿臣并未服用」
「后来.后来儿臣听说二哥喜欢吃这东西,还喜欢玩儿,就派人给他送过去了,至于二哥吃没吃,或者送给了谁,我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好你个老三,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栽赃我?!」
朱樉怒不可遏,指着朱棡鼻子就骂了起来。
而老朱却并未阻止他。
只听他又怒喷朱棡道:「你送来的那些丹药,我根本就没吃!」
「那老五送来的呢,你是怎麽处理的?」
老朱冷不防的插嘴道:
「你当年进献给你大哥的所谓『贡品』里,有没有这东西?!说——!」
「轰隆!」
朱樉只觉得脑海中惊雷炸响。
尘封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当年朱标背痈发作,痛苦不堪,他确实吓坏了。
他怕大哥死在自己的封地,怕父皇的雷霆之怒,更怕大哥已经查到了他和老三结党营私丶贪墨军饷的罪证。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他最宠爱的侧妃王氏,那个看似柔媚却心思狡黠的女人,在他耳边吹风:
【王爷,太子殿下这病……来得蹊跷啊。妾身听闻,周王殿下送来的『红铅仙丹』,或有奇效……就算无效,也是王爷您的一片心意不是?】
【况且,太子殿下若不信,自然不会用……您也无需担心……】
他当时鬼迷心窍,又存着一丝『万一有效』的侥幸,更深处,或许还藏着王氏暗示的『太子可能是装病查案』的恐惧,便真的将几颗『红铅仙丹』混在了贡品中,还特意暗示是『五弟的心意』。
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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