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以上的利润刮得乾乾净净,恰恰好就留下了镇子里的百姓嚼裹一年的钱粮。
这等重税,放在中原,早就民怨滔天了。
但是在东北三十八行省,呵,所有的村镇,但凡这些将军们开口,无不乖巧的任凭宰割一一毕竟,按照大玉朝的太祖大诰,他们在属于玉族人的地盘上开辟田土,建造村子,他们就已经犯下了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那位总兵大人,总算还知道不能「涸泽而渔」,他起码给老百姓留下了足够养家糊口的钱粮。
日子过得紧吧,但是起码还能过得下去。
一代一代,不都是这麽过来的麽?
一名青年突然愤愤然踩了脚:「这大玉朝啊,迟早要完——-那消息,你们都听说了麽?」
几个青年就同时看了过来:「听说什麽呢?」
青年冷哼了一声,略带一点骄傲的昂起了头。他家在镇子里,开了一家客栈,是往来商队下榻的唯一选择,是以他消息颇为灵通,远道而来的商人们,总会在酒后,絮叻一些来自中原的八卦消息。
「朝廷又丢人现眼了。」青年神气活现的说道:「都知道平海城的万国租界罢?,那些红头发丶绿眼晴的洋蛮,他们内乱,将那万国租界打得稀烂-——--结果呢?他们重建租界的钱粮,居然是咱们朝廷乖乖的双手奉上的!」
「这算什麽?」青年冷哼了一声:「就好像,一个马匪,闯入你家宅子,睡了你家婆姨,打了你家娃儿,吃了你家的肉,喝了你家的酒,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你还得给他一笔丰厚的汤药银子,叮嘱他好生将养身体。」
青年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啊呸,丢人现眼,简直是给祖宗丢人。」
青年再次重重的了脚,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大玉朝啊,看着就要完-嘿,等到改朝换代的那一天,老子就要一刀宰了殷扒皮,将他的几房小妾全给睡一轮!」
能够留守东北三十八行省,负责掌握屯兵军城的,大多数都是玉族宗室,他们自然都是以殷为姓。放在中原地带,『殷扒皮』这种称呼,百姓们是万万不敢开口的。
但是在这东北之地,民风彪悍之极,又没有外人在场,『殷扒皮」之类的话语,却也只是普通寻常。
几个青年全都眼睛放光,嘻嘻哈哈的附和道,若是真有那一天,他们都要狠狠的给某位姓殷的扒皮总兵狠狠地捅上两刀,再对着他的小妾们狠狠地把弄一番。
「轰!
远处突然传来了沉闷的轰鸣声,
几个青年猛地抬起头来,骇然朝着西北方向看了过去,他们就看到,大片烟尘冲天而起,几面旗帜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能倒在地上,旗帜下,超过两千名轻骑兵正策骑朝着这边狂奔。
几个青年全都傻眼了,他们惊呼道:「祸事了,祸事了,这些家伙,怎麽今年提早这麽些日子到了?还怎麽这麽多人?」
平日里,殷扒皮派人来徵税,一般就是十几个私兵,带着一个帐房先生,就这麽施施然的赶来了。村民们总是很配合的,让帐房先生计算了一笔总数,大家凑一凑,将钱粮凑齐了,村子里还要派出足够的青壮和车马,将钱粮运去军城。
两千多轻骑兵?
这是要干什麽?
这不是来徵税的架势,这模样,他们分明是要屠村啊!
可是·—
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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