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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觉得法维亚说的话无论如何都会符合她的想法,毕竟这些年都是法维亚陪她一起烦恼、一起痛苦、一起受伤的.....但随后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不是个好孩子该说的,因此立刻道歉。
“.......阿比你这个问题我有些不好回答啊。”
对于少女在烦恼的事情,法维亚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
“不过说起来说不定阿比你是我的天使也说不定,直到我最后那一刻为止,也一直会在我身边守护着我的天使。”
“守护的天使?可我没有翅膀啊。”
阿比盖尔微微歪头,似乎有些不解。
“那可能是我老眼昏花了吧。”
法维亚笑了出来。
“才不老。”
或许是他笑起来的缘故,阿比盖尔也下意识地笑了。
“嗯,你看啊,这十年里,当我腰腿直不起来的时候,阿比你不就像我的拐杖一样支撑我吗,然后,当我站不起来只有手还能勉强能够动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啊我就只能握着你的手了。”
只依靠我就行了....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少女还是忍住没说出口,并重新组织了下语言:
“那不就其实跟现在一样了吗,阿比我一直一直待在你的身旁一直仔细倾听哥哥你说的话,不要说什么最后一刻,哥哥你一定可以活很久很久的,阿比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只要是哥哥的话,不管多久都行。”
“希望吧。”
“不要说那么沮丧的话好不好,我是哥哥的守护天使,所以只要有我在就一定可以活很久的。”
不知为何,十年过去,阿比盖尔的样子,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
而至于法维亚倒也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跟最初那样用不了魔术除此之外一切安好,不过这只是表面的样子,实际上身体也因监狱的缘故虚弱了不少的,而且法维亚还发现了一点,那就是自己不能到地牢之上的地方去,不然就会立刻发病——
那疑似为‘蜡屈症’的神经系统疾病。
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全身僵硬症,会使人强直性昏厥,症状一般为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呈昏死状,严重时可危及生命,之所以以前叫“蜡屈症”可能是因其发作时的症状就像用蜡包裹住身体,使身体僵硬无法屈伸活动。
而之所以法维亚会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之前有次监狱长允许他可以出去走走的时候发现的。
说实话,法维亚敢保证自己以前绝无这病的,但为何如此他也不清楚就是了。
不过这点他倒是不在意,他在意现在的自己和阿比盖尔能不能再次回到十六世纪去,毕竟在那之后芭万·希以及帕拉塞尔苏斯这些熟悉的人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很在意的。
当然,也有了回不去的心理准备了。
“嗯,说得对,我一定可以活很久的。”
“对啊,就该这样子说啊。”
虽然十年一晃而过,但实际上留在看似未曾有何变化的两人身上的是某种肉眼看不见的变化。
忽然,金发少女试着再次发问。
“──他不是被监狱长叫做三十四号吗,为什么叫不叫这个方便的名字呢?”
“我在监狱之中是二十七号,可阿比你也没有只叫我二十七号吧。”
“因为哥哥你有名字啊。”
“对啊,正是如此。”
法维亚将视线放在还在昏迷之中的埃德蒙,缓缓说道。
“总有一天,我和他都会脱离‘二十七号’与‘三十四号’,伊夫堡是足以收监犯下不可饶恕大罪之人的死亡牢狱,人们说这世间所有痛苦尽数集结于此处,到处都是愤怒、悲叹、哀伤之声......在这种地方,如果不叫出真正的名字的话,难道不是很寂寞吗?”
法维亚认真无比地说出口,让阿比盖尔不由得眨眨眼,用手按住激动的心脏,稍微深呼吸一下。
她的心情有点吃不消了,虽然已经在一起十年了,但哥哥总是这样会无意识间做这种事情。
突然袭击什么的,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
但话虽如此,但当见识哥哥这样子的时候,即便是恐惧和颤抖包围的少女,也会努力地挺起胸膛。
因为只要在他的身旁,金发少女就会感觉自己能变得稍微更好一些。
男人就像在教导学生般细心地诉说着。
“当淳朴的善良之人得知自己的苦难竟只是缘于他人的一己私欲,他对人世怎不会充满绝望与憎恶,这是我注意到他的理由。”
因为被嫉妒,弱小的善就这样被狡猾的恶所蹂躏,至此幸福的一切都终结了,美好的人生就这样化作了灰影。
“不过,无论如何,先前的十九年对埃德蒙来说也是一段重要的时光,他不该一直在这里,至少我那么认为,仅仅如此就够了不是吗?”
法维亚神情温和地注视着埃德蒙。
听完这话,阿比盖尔短暂地默默陷入了沉思,随后说道:
“真的太过分了!明明六年前就给可以挖的东西了,却一直不用,害得法维亚哥哥你辛苦了那么久,好可恶,给他吃的他也不吃,气死我了.....”
话虽如此,但少女的声音却是很明快,瞳孔中阴暗也不复存在。
“早晚会有机会的,放心吧。”
“能够早些出去也好啊......”
“呜,刚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在二人对话之际,突然响起了一种给人质朴印象的声音。
那正是床上的埃德蒙所发出的,此刻刚醒来的他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位于床边的法维亚。
“你是那位挖洞的人吗?”
灰发青年的声音中充斥着喜悦,而且他借着从铁栅栏间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把‘法利亚’看清楚了。
这个老人身体有些瘦小,眼睛却极其有神,看上去六十岁到六十五岁之间。
“嗯,你现在已经可以起来了吗?”
法维亚点了点头。
“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莫名其妙就晕倒了,我就说怎么会突然响起什么声音......”
挺起了上半身的埃德蒙笑着说道。
“确实,也算是吓了我一跳。”
“不管如何十分抱歉,可能是我当时出现幻觉了,以至于我听见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对着诚恳地低头的青年,法维亚不免笑着说,
“果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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