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笑,却又令人刻骨难忘。至少这件事情,也让他认识到了自身长短,也完成了脱胎换骨的蜕变。
假若连他自己都不愿寻求长进,那又如何指望别人会,额外高看他一眼;或是为了他停留下来片刻呢?事实上,虽然与这位“谪仙”只有几面之缘,但受到影响的远不止他,还有那些昔日同伴圈子。
像原本同龄人中最不起眼,也总有些疏离大众的耿率;直接放弃了家门安排的提刑/法曹仕途。为了自己所坚持的爱好和志趣,一心投入了西京里行院的“谪仙”麾下,成为三大主管之一工营厅主事。
当初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的父兄辈,现在反而要捏着鼻子,违心称赞他的选择;或不得不在外人面前,将其视为广大门楣的榜样;乃至安排其他的亲族子弟投奔他,当做是日后另立门户的另一条出路。
而那位宰相世系韩城白氏出身,乐天宰相的嫡系后人,身宽体胖的白多禄;没有按照门荫的路子,接手叔伯辈的清贵仕途;而是出人意料的考进京师武备大学;成为一名有资格参加御前观览的士生。
还有总是一副眼高于顶,却又骨子里喜欢凑热闹,时时与裴家的小九口头不对付,喜欢针锋相对的夏藩世子夏姬白;也根据家门的渊源和荫蔽,加入了东宫卫率郎官的序列;拥有了千牛备身的资历。
至于那个外貌甜美动人,却满肚子心眼子的沈莘,年纪轻轻却才识丰富的沈逸至兄妹;更是在京兆沈氏本家的安排下,早早的就离开了京城;以送嫁为由回到吴兴老家去了;至今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就连看起来最不成器,最是放荡不羁、随性跳脱的浑人裴小九;在遇到了那位“谪仙”之后,也老老实实的继承了,母舅家的基业和名号;学着如何做一个宗藩之长的继承人,经营起诸多矿冶铁厂。
因此,自认为清醒睿智的杨肃,反而是在这些变化中,最后醒悟和走出来的那个;毕竟天下走势已经变了,变得令人害怕也难以揣测;谁也看不清,也没法保证,还会冒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物来。
无论是为了自身的周全和安危,还是帮助家门度过可能的难关和风险;都需要他这样的亲族子弟,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杨肃自然也不能例外,因此他用了数年时光,从六门馆到弘文馆到集贤院。
又在著作局积累了足够的资历后,这才顺势选入内三省/监之一的秘书监,一跃成为了监、少监、左右丞之下,仅有的六位秘书郎之一;以从六品上的官身,司掌诸殿阁台院四部图籍,凡课写功程皆判之。
也获得了缔结一门对等婚事的基本资格。当然了,天子五服之属的宗室之女,满天下其实不在少数,但凡是诸侯外藩之家,都能够一亲芳泽或是取得渊源。三代以内的皇亲/近支宗室,也有数百上千。
但是像贵德郡主这般容貌上佳,又身家/陪嫁丰厚的宗室贵女,就显得难能可贵或者说是炙手可热了。就算放到四夷九边去,也足以当担一个大藩/诸侯家的正室夫人,或是成为属国臣邦的王后之选。
因此,相比其他十三四岁,就开始酝酿和筹谋,门当户对的人选;十七八岁就可以定下婚约,在慢慢接触熟悉的其他宗室子女。贵德郡主反而显得有些晚嫁蹉跎了;其中自然免不了其他缘由和内情。
当然了,杨肃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或者接受可能缺陷的预期。毕竟,他只是内枢密使看好的侄儿,而不是本家大房的嫡子或是嗣养子。而李唐天家的公主们早已经盛名在外,也不差那点粉饰功夫。
无论是婚前婚后,拥有入幕之宾,乃是稀松平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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