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种府,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般,气急病发卧床不起,反倒是中气十足的坐在院子里,再次细细盘问着西军前锋报捷的士兵。
盘问了良久,确信毫无遗漏,种师中才摆摆手让士兵离开,他则坐在院子里的大榆树下良久,才站起身来。身边的老管家立刻上前,将笔墨纸砚备上。种师中提起一只狼毫,写了一封长信,严肃的交代管家:“持我的名鉴,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李纲李大人。”
待管家离开,种师中走到种府后院,看到了钟世秀和她的闺蜜们正义愤填膺,准备去明秀阁帮种家军正名,他顺便拦住了她们:“这个节骨眼,你们就不要去添乱了。”
钟世秀激动得满脸通红:“二叔,我大哥绝不会投敌!”
种师中点点头:“那你还担心什么?”
钟世秀愣了一下:“我不能任由这些不明真相的人污蔑他们,污蔑种家军!二叔,你难道也不信二哥?”
种师中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实话,我也难以置信,不过我相信世礼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谎。秀儿,有时候,吃了败仗未必是坏事,打了胜仗……尤其是这种匪夷所思的胜仗,却也未必是好事啊!”
看着种师中意兴阑珊的身影,钟世秀虽然不明白二叔为什么这么说,但二叔同为当世名将,目光肯定比自己更长远,也就熄了去名秀阁与人争论的想法,只好气鼓鼓的和闺蜜回到她的院子。
至于曹文婷几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看到面色严肃的种师中,腔都没敢开。
费尽千辛万苦,到达京畿路中牟县县城外的抗金决死纵队,没有受到想象中的欢迎表功,反倒是被中牟县如临大敌一般防御。
中牟县令更是在城墙上大骂种世礼、杨超认贼作父,投降卖国,骂石坚沽名钓誉,杀良冒功,让众人一脸懵逼。好在中牟县令只敢放嘴炮,嘴上对种世礼等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却压根不敢下令放上一箭。
在中牟县城附近扎好营盘,提前报捷的士兵灰头土脸的从汴京返回来报告情况,让石坚几人才了解了事情的真实情况。
玛德,功劳没捞到一分,反贼、宋奸、杀良冒功的帽子扣了一顶又一顶。
“这这……大宋朝廷竟……”萧峰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心下顿时也有些惶惑,这大宋,值得联合么?
种世礼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这群混蛋大头巾,就是这样对待杀敌功臣的?殿前都指挥使司的人都是猪吗,即使不相信,总可以将我们叫去复核吧。”
杨超则不停的摇着脑壳,这和他想象的差别太大: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他不该是被迎进汴京,跨马游街,夸耀功勋么?
石坚忍不住摇头大笑起来,难怪,难怪北宋有种师道、种师中这样的当世名将,又有西军、折家军这些中坚力量,城高池深、人口众多,被后世誉为世界之都的汴京城还能被金兵攻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石坚无奈吐槽,这艹蛋放东京城,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和大失所望的众人不同,石坚很快恢复了心态,开始认真思索抗金决死纵队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沉吟良久,石坚内心有了思路,抬起头,才看到一众人紧张而又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石坚瞬间就明白了众人的心态和担忧,哈哈大笑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家不必如此沮丧!我们的军功首级乃是实打实的,任何人也抹不掉,跑不了。无非是多费一些功夫罢了!”
说着,石坚遥指中牟县城城墙:“今天他们对我们爱理不理,来日我们让他们高攀不起。”
种世礼长叹一声:“枢密院的相公们不信我们正常,怎么军方也都缄默不语,调派督军前来验证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你想得太简单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仗打得太出彩,就显得许多人尸位素餐。他们放任秦桧之流给我们泼脏水,也是给我们下马威啊!”石坚一针见血。
杨超恍然大悟,难怪杨家老爷子都没开口替他们争取……这里面的道道还真是多。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石坚,内心对于石坚的泰然自若钦佩不已。
这才是大将之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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