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有更多了解和预防,不是要强迫他的人生…」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了点感慨:「你別看向阳现在表面什麽都不在意,他心裏装的事可多了,那是跟他的年龄不相符的,早来的沧桑。」
靳苍点了点头,心裏对向阳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阿苍想着夏小蝉描述的那个向阳,不自觉地心疼起来,他的身体更靠近了向阳一些。
向阳极其自然地握住了他贴近的手,就这样毫不避忌旁人可能的目光,两个帅气高大的男生,就那麽牵着手,昂扬阔步地走着。
「小蝉姐说…向伯伯住院了?」靳苍忍不住还是多问了一句,仍是关切的。
「心脏装支架,微创手术,恢复得挺好。灵娟阿姨照顾着…」
向阳顺口回答,心头的大石搬开以后,他的语气缓和,安慰着阿苍,更安慰着自己。
「樊阿姨是个对我们家有恩的女人,就是小蝉的妈妈。她原本是个最受推崇的女演员,跟我妈情同姐妹,我妈妈出事以后,媒体流言蜚语,她都不在意,索性退休息影,对我爸我哥和我,是真正的不离不弃。」向阳说着,语气裏有着对樊灵娟的敬意。
接着,向阳有感而发,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几句话。
那些话,是第一次从他嘴裏说出,或者说,第一次闪现入他的心裏。
他看着前方,眼神有些缥缈。「这几天,陪着靳伯伯,他说羡慕我爸有我这麽孝顺的儿子,忽然给了我一个启示…,启发我去想着,或许可以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我跟父亲的过往…」
「小蝉姐说,很多时候,人会渐行渐远,是在应该把话说开的时候一再地错过…」靳苍接话道。他专注地看着向阳的眼睛,觉得向阳说这些话的时候,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方向。
向阳忽然停下脚步,笑而不语地看着他。眼裏的笑意很浓。
「你笑什麽?」靳苍被他看得有些莫名。
「原来小孩子讲大人的话,这麽可爱。」向阳笑着说,又一次,伸出手揉了揉阿苍的头发。
靳苍瞪了他一眼,脸上故意虎着,但耳根却有些发红。「你知道什麽叫『公主抱』吗?如果忽然被小孩子公主抱,你会不会很没面子?」
向阳看他忽然大踏步走过来,吓了一跳。他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被靳苍打横悬空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身体被抱得稳稳当当,向阳的心脏怦怦直跳,又羞又恼。「放我下来!」
靳苍却趁着四下无人,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一股草莓的甜味,混杂着台北花季阳光的和熙。
向阳的挣扎渐渐软化,他环住了靳苍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多年以后,当向阳回想起这段宿命使然的旅程,才恍然大悟,最开始,他为了拯救阿苍荆棘遍布的处境而留了下来,不想,最后真正获得救赎的,却彷佛是他自己。
他以为自己是去给予光,却发现,自己也同样被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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