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得考虑一下,你把一个处女座的家搞成这个样子,可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郑贤礼:“他还在家吗?”
路星洲指了指主卧的方向,“那个处女座由于不忍心看,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间睡着了,他说明天找个保洁,你也别去动了。”
但那是郑贤礼断片之后的事。
在那之前,齐昭一直和路星洲守着郑贤礼,生怕他醉意上头一时想不开,会从楼上跳下去,即便不跳下去,地上的碎玻璃也全都是能要人命的凶器。
“你找我们是商量什么事?你跟齐昭已经说了吗?”郑贤礼不愿再提昨天的痛苦,选择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路星洲当然看得出来郑贤礼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刚才就撒了个善意的谎,没把郑贤礼昨天撕开面具的脆弱模样用他平时夸张的语气生动地描述出来,“就提了一嘴,没细说。”
“那是什么事?”郑贤礼问:“现在说说?我现在清醒了。”
“梁乐的事。”路星洲不经意间皱起了眉,“算了,先不提了,这事不着急,反正齐昭现在也睡了,还是等你精神好一点再说这个,你先去回一下弟弟的电话吧,我看你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他指指客厅,“你手机在电视机下面,小心别踩到碎玻璃啊。”
郑贤礼以为陈风后来又打过他的电话,连忙把手机拿起来查看,但未接来电除了多加了几个路星洲的,就还是之前的那几个,微信打开,仍然没有来自陈风的新消息,倒是房东给他发了几条消息,可他现在没心思看。
“怎么了?”路星洲打了个哈欠,“你不给他回过去吗?”
“都这个点了,应该已经睡了。”郑贤礼叹了口气,把充电器从插座上拔下来,放在电视机下的茶几上,然后原路走回了餐厅,满脸疲倦地坐下来,“我之前跟他说过要出几天门,应该没什么事,有事会给我留言吧。”
路星洲正在等外卖,闲着也是闲着,就跟郑贤礼聊起了天。
“诶,我八卦一下,你们这个年龄差会有代沟吗?”他好奇道:“我看你也不怎么上网冲浪,在他面前会不会像个傻瓜直男?”
郑贤礼想了想,说:“没有,他虽然有时候会故意像个孩子一样撒撒娇,但这只是他用来哄我开心的方式,他原本的性格其实很沉稳,不像十八九岁,我年初在他家里也总听他奶奶说,他从小就懂事。”
--那孩子非常懂事。
一提到陈风,整个北城大院的人都说他懂事,跟徐远川一样,他们从刚上小学开始,就被大家说像个小大人,不论家里经历过多大的变故,都不哭不闹,甚至没有出现过让家人头疼的青少年叛逆期,区别是陈风要更开朗一些,没有徐远川那么沉闷,不过“开朗”这个词,后来的几年就没有邻居再提了。
他们见过陈风被人从楼顶的杂物间抱出来的样子,陈风出院回家以后,所有人对此闭口不谈。
“某种意义上,懂事可不是什么好话。”路星洲趴在桌上,下巴枕着交叠的胳膊,目光向上抬,“你如果长期夸一个人懂事呢,那说明那个人把负面情绪全都藏起来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快乐,也不知道他正在对什么不满,等某一天无意间找到契机,他忍不住爆发了,还会被人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议论,不会吧不会吧,原来他是这种人,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郑贤礼说:“好人只做一件坏事就成了坏人的道理。”
路星洲:“嗯。”
郑贤礼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感叹?我觉得这才比较不可思议。”
路星洲笑了笑,“这是我二哥的人生经历。”
郑贤礼说:“确实没想到。”
“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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