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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贤礼沉默良久,终于得出了结论。
他低着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白色碗碟,沉声说:“你的意思是,你消失几年后就去找了她,加倍还清了自己的债务,给足了我们生活费,还帮我们买了房子,还了房贷。而我,高中辍了学,从那以后赚的每一分钱,都被以替你还钱的借口拿走了,然后住在一个打开窗就全是灰的阁楼里十几年。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吗?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傻子啊。”
郑柏南错愕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这是郑贤礼也重复了两遍的问话。
这次是郑柏南先站起来,说:“去找她,这事不说清楚不行。”
郑贤礼却不动了,“说清楚之前,我先问你。”他抬头,跟郑柏南对视,“你十几年前就联系到她了,却直到前年才见我,因为什么?别说是她不让你见,我不信。”
如果真的想见,唐瑛都见到了,还怕会见不到跟唐瑛一起生活的郑贤礼吗?
“其实你也觉得我不是那么重要,对吗?”郑贤礼问:“给钱,只是因为你还残存了一点做人该有的良心,你刚好也赚到钱了,所以通过对你来说更简单的方式来抚平你自己的负罪感,也就是这样而已了,对吧?”
郑柏南露出痛苦的神色,却说不出话来。
“至于你又为什么突然出现,我不想问了。”郑贤礼说:“因为你说的话我不相信。就算是真的,你离开太久了,我没有道理要原谅你,更不会因为你在这里空谈了这么久的想念就感动。”
他开门出包厢,走到门边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话是那么说,却在齐昭家里喝得烂醉。
醉意朦胧时,摸了摸空荡荡的无名指。
郑柏南留给他的那枚戒指,他戴了二十年。
01:10:33
38.
隔天上午,郑贤礼拔掉充电器,开机等了一会儿。
等来郑柏南发的地址前,他先等到了陈风昨天晚上的消息。
“哥,我躺在你的床上了,没有你的味道。”
“哥,过季了,现在的草莓都不好吃,你得加上一个一年四季都喜欢的水果才行。”
“我明天帮你晒晒被子,你回来之后就软绵绵的了。”
“你快过生日了,期不期待惊喜?”
“你想我吗?”
“晚安,祝你不要梦到我,不做梦才是睡得香。”
“不过要是不小心梦到也没关系…”
郑贤礼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
陈风给他发消息通常是说必要的事情,这类的话他习惯直接说出口,让郑贤礼听得见并且感受到,这次是因为知道郑贤礼的手机没电,不能立即看见,才一次性发这么多。想来是一个人无聊,又怕郑贤礼在忙会打扰到,毕竟“你想我吗”这类的问题一般是由更想念的那个人来问。
这时郑柏南的短信也发过来了,里面是一个陌生的地址,靠近南城市区。
齐昭开车送郑贤礼过去,路上有点堵,两个人都全程皱着眉。
郑贤礼昨晚喝醉了,兴许是说了些醉话,让齐昭也得知了部分他被过度欺骗的人生,早晨酒醒了,郑贤礼一提到今天要去找唐瑛,齐昭的表情都十分难看--早知道是这样,他年初就不可能会劝郑贤礼去找唐瑛过年。
他们绕了一个大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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