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健康、开心。
然后把手上的婚戒摘下来,放在了郑贤礼掌心,最后一次拥抱了他。
“他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呢?”陈风问。
郑贤礼说:“我去年也想问,但是没开口,总觉得问了,就好像输了什么。”
陈风说:“我明白,就像我每次假期来南城,也经常想问我爸,为什么不能多关心我一下,我也问不出口,好像在向他讨要什么,但那明明是他应该做的,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嗯。”
“你原谅他了吗?”陈风又问。
郑贤礼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
不管郑柏南当年出于什么原因,站在郑贤礼的角度,他都觉得是郑柏南把他推向了地狱。后来的那么多年,他都替他们背着一身的债务,什么所谓的青春阳光,都被那些不该属于他的压力消磨得干干净净。
看来“小时候”能带走的只有美好的事情,郑柏南的笑容他慢慢记不清了,却永远记得碎了一地的碗和盘子。
那陈风会记那些事情一辈子吗。
郑贤礼想了想,又开始感到难过。
没一会儿陈风就趴在怀里睡着了,手还抓着郑贤礼的衣摆,像小孩怕大人离开又不敢开口让他别走时那个委屈的动作。
等郑柏南处理完他的事,又是一周以后,他约郑贤礼见面,说不久以后就要回东城。郑贤礼没拒绝,看了一眼地址,比上次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
这次约在晚饭时间,郑贤礼给陈风打了声招呼,叫他不要等自己吃饭,然后选择了坐地铁过去,避免发生堵车。
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家中餐厅,他比郑柏南来得早,被服务员带进包厢时,里面还没有人,服务员说菜是提前点好的,问郑贤礼需不需要现在上,郑贤礼正要说“不用”,就瞥见郑柏南从外面进来,于是对着服务员点了点头。
今天看郑柏南,又不觉得他苍老了,也许是上次没有休息好,看着没精神。
两个人又坐在正对面的位置--郑贤礼等着郑柏南坐下,再绕去他对面坐的。
郑柏南没有说什么,眼神顿了顿,就微笑起来。
“去年我们见面,你也是这样,不愿意和我亲近一些。”郑柏南说:“你今年二十七岁了,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他带着些感慨的语气,手上比划了一个动作,“时间过得真快,你刚出生的时候,只有这么小,比别人家的孩子都轻一点,我还经常担心你会长不高。”
郑贤礼嘴边的话是“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可话一说出口,又成了:“没看着我长大,你后悔过吗。”
郑柏南微微一怔,随即拧起眉,沉声说:“我后悔的事情很多,和你妈妈结婚就是其中一件,但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后悔跟她在一起,却不后悔有了你。”
“确实不信。”郑贤礼说话时没有看郑柏南。
去年在东城见郑柏南的那一次,花光了他这辈子所有控制不住的情绪,现在再听这些话,感触已经不那么大了。
“没关系。”郑柏南又道:“还好,你妈妈把你照顾得很好。”
郑贤礼脸上露出鄙夷,就好像听了一个滑稽的笑话。
“她说送你去学了吉他,学得怎么样,有半途而废吗?”郑柏南说:“你的第一把琴还是我买的,可惜没亲眼见到你当时的反应,不知道你当时喜不喜欢,开不开心。”
郑贤礼错愕,“你说什么?”
他的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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