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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宋朝闻正拧开保温杯吹冒出的热气,仰头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坐姿特别随意,像夏天院门口摇着蒲扇下棋的大爷,哪怕他其实和齐昭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什么秘密?是小男孩儿的悄悄话么?我也要听。”
陈风问:“你是小男孩儿么?小宋叔。”
宋朝闻翻了个明显的白眼,“还没成家,我可以是。”
宋朝闻比陆清刚好大一轮,按年龄其实叫一句大哥也说得过去,奈何宋朝闻和陆清的爸爸确实是亲兄弟,辈分没法乱。
陈风小时候长了张娃娃脸,又只比陆清大了不到一岁,宋朝闻就让陈风跟着陆清叫“小叔”,徐远川年纪要稍长一些,他就让徐远川叫“大哥”,陈风和陆清年纪小不懂事,脑子没转过弯来,就一直这么叫了,长大了发觉徐远川一直在占他们便宜,可是已经很难改口,于是当事人宋朝闻表示:要什么紧,你们各论各的。
然后他们就真的各论各的,论到今天,想改口就更难了。
陆清跟宋朝闻上楼来,宋朝闻把杯子递给陈风,意思是给他续上热水,陆清一进屋就躺在了陈风奶奶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十分惬意,嘴里念念有词,“哎呀妈呀--”一类的,他的口头禅。
陈风给宋朝闻倒了杯热水,然后挪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他们旁边,撩起大棉睡衣的袖子,冲两人晃了晃手腕上的铂金手链,满脸得意地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陆清看了一眼,说:“钱。”
“你什么毛病。”陈风无语道:“这是定情信物。”
陆清眨眨眼睛,也把自己大棉运动裤的裤腿往上撩起来一截,露出脚踝上的一条编织红绳,“叔,你要跟我定情吗?”
宋朝闻:“定你妈。”
骂完又赶紧把陆清的裤腿放下去。
陆清从小就身体不好,进医院的次数都快赶上他奶奶出去打牌的次数,奈何又菜又调皮,出去玩累了要生病,在家闲久了还得生病。这导致陈风小时候还以为只有身体不好,总是吃药输液,才能像陆清那样白得像被牛奶泡过,他一度十分羡慕,甚至问过奶奶怎样快速生病,然而奶奶说被她打一顿就可以,后来陈风就把这事忘了。
“你们看起来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奇啊?”陈风说:“听不懂我意思吗?我谈恋爱了!”
陆清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语气,一边叹气一边道:“翅膀硬了哟,还会糟蹋小姑娘了。”
宋朝闻:“你是欠打么?这什么用词。”
陈风:“是个男的。”
陆清从摇椅上坐直了,宋朝闻拿杯子的手也顿住。
不同于陆清脸上的震惊,宋朝闻的表情看起来比较像怀疑和担心的结合体。
“小孩儿别听。”他对陆清道。
陆清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双手捂住耳朵,起身直奔陈风屋里,甚至非常耿直地把门关严实了。
陆清一向不老实,这种行为让陈风想到在郑贤礼面前的他自己。
“怎么了?”陈风微微一怔,他想,宋朝闻年纪虽然不大,但按辈分算,到底属于长辈,说不定就要替他奶奶先给他上一堂试图扭转他性取向的课。
结果宋朝闻沉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会…这样,是因为心里对某些事情有阴影么?”见陈风彻底愣住,他又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因为经历过某些事情,所以对你在这方面的理解上产生了扭曲…”
“不是。”陈风回答得还算肯定。
宋朝闻还是皱着眉,“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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