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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的朋友实在不算多,但能来的全都大老远从外地过来了,在这之前陈风还不忘在微信群里千叮咛万嘱咐:穿得朴素点儿!有文身的都给我遮严实!我劝你们发色最好不要太清奇!
于是他就看见几个平时吊儿郎当的朋友今天一个个穿着校服,红的蓝的都有,上面印着某某一中某某附中。
“你们有病吧。”陈风感到震惊,“这都哪儿弄来的校服?八月份儿,你们穿长袖外套?”
“朴素啊。”
“遮文身。”
“七大姑八大姨家里总会有几个学生仔。”
陈风笑着摇头,“对不住,也是难为你们。”
“这不重要,那个谁呢?”徐远川环顾四周,“你一天到晚在群里说的那个人,来了吗?”
“还没吧,没看见他。”陈风也四处看了看,“他说了会来,可能在忙,晚一点儿应该就到了。”
陈风十二岁那年就认识郑贤礼了,但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给别人听,一是因为不常见面,二是因为那时年纪太小了,不懂所谓的感情。还是十六岁之后的某一天,郑贤礼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梦里,他才有了“暗恋”这个认知,但他对此守口如瓶。直到去年假期,他无意间听见陈凯问了郑贤礼一句“怎么这个年纪了还没谈对象”,危机感才猛烈袭来。
自那以后,他一天到晚在几个老朋友的微信群里找有对象的人取经,恨不得全员都是恋爱大师,只不过恋爱大师确实有,平时没少给他支招,可他一见郑贤礼就紧张的毛病从他的暗恋期开始就反复发作,至今没被治好。
“我不能再喝了。”陈风给家里那几个他见都没见过的亲戚挨个敬了酒,脸上的假笑就快看出破绽了,还因为酒精的缘故,连耳朵根都是红的。
“我酒精过敏。”他小声对陈凯说。
陈凯的脸色顿时垮下来,“我怎么不知道你酒精过敏?家里这些亲戚朋友多少年才见一次,你哪儿那么金贵?”
陈风忍住了说脏话的冲动,心平气和地解释:“我真的过敏,我不喝酒拿别的代替行么?茶、饮料、白水,都可以。”
陈凯一个眼神瞪过来,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耳后别了根烟,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我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别蹬鼻子上脸。”
陈风不知道自己哪里蹬鼻子上脸,他的脖子和胸口大概已经起疹子了,现在痒到恨不得把皮给挠破。
陈凯见他不出声,直接夺过他的杯子把酒满上了,于是他心里对陈凯拿到通知书后喜出望外的那点感动一下子消失得只剩一把灰。
陈风的酒量着实一般,他的朋友们都形容是“只要陈风自称倒数,没有人敢说比他更差”。过敏是真过敏,差也是真的差,只不过二者来得总是很随机,陈风并不能预料每次是喝醉先来还是过敏反应先来。
过了一会儿陈风的朋友都看不下去,纷纷过来拦着他,还一个劲对着陈凯微笑,这边笑完了,又对着陈风正在敬酒的那桌亲戚笑,说:“叔,各位叔,他真的不能喝了,再喝该被120拉走了,他真的酒精过敏,特别严重。”
这话陈风自己说不管用,没想到朋友嬉皮笑脸地强调了几声“真的”,陈凯就信了。
是不是真信不清楚,总之挥了挥手,示意要走赶紧走。
“我真服了,你亲爹都不知道你过敏?”徐远川拉着陈风去了趟卫生间,见陈风锁骨上下脖子前后都是红疹,其它地方的皮肤也在泛红,摇头道:“我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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