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也是你去验尸的？”赵沅眼底有些激赏之色，又笑着看傅玦，“你倒是赏罚分明，菱儿此提了几次，我还当能来做回好人。”

    傅玦但笑不语，赵沅又看了一眼身边侍婢，侍婢上，稳稳将戚浔扶了起来，赵沅这时平视着戚浔道：“既得良籍，往后便是大理寺的正经差役，我知仵作这行当颇受非议，只望你不畏世俗，一展所，多替枉死之人伸冤，待到将来世女子也能登天子堂时，你的名讳，或许还能在史册上留下一笔。”

    戚浔忍不住抬眸看赵沅，只见她五官明艳，双眸灼灼，又带天之骄女的傲然与英气，瞧见戚浔直视她，不仅不觉冒犯，反而露出鼓励般的笑意，一时令戚浔心潮也激动起来，她敛眸应声，“是，卑职必定兢兢业业，不负公主所望！”

    赵沅在大周，是除了后和皇后之外最为尊贵的女子，她不喜“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崇尚女子不拘于后宅，又在大周各处开办女，想令天下女子认字读书开宗明智，享受与男子一般的教养。

    她甚至倡导女子参加科举，因此十分不得朝老臣喜欢，戚浔在京几年，早已过不少她的传闻，对这位遥不可及的公主殿下，她心底颇为崇敬。

    虽然不知时女子才能入朝为官，可她今日此言，便是莫大期许，戚浔本就觉得仵作这一行当颇有功德，如今得了赵沅的肯定与鼓励，更觉手箱笼沉甸甸的，一时甚至忘了自己罪族逃犯的身份，只想像赵沅说的般投身谳狱大业。

    赵沅又看宋怀瑾，宋怀瑾常在朝行走，早就见过赵沅数回，只赵沅叮嘱道：“宋少卿，此案你大理寺与刑部密查，最好莫要过张扬。”

    受害者是侯门小姐，宋怀瑾自然省得，恭敬应下，赵沅便又去劝慰钱氏，钱氏哭着道：“要将芙儿送去义庄？我和侯爷也去——”

    见她恢复了几分理智，赵沅问宋怀瑾，“如安排？”

    宋怀瑾道：“去义庄，先让戚浔细细验尸，看看有无与凶手有关的线索，还有些许问题要问侯爷和夫人。”

    赵沅颔首，“如此也好。”

    宋怀瑾遂指派大理寺众人，先留人在园看守案发之地，又去查问工匠和今日行诸人，待安排完了，孙菱也道：“我也一道去义庄看看。”

    赵沅倒是赞，“得了么消息，速速告知于我。”

    公主府也在安政坊，她本不必亲自来，却又对死人之颇为牵挂，待安抚好钱氏和余明堂，方才摆驾回府，驸马秦瞻在旁负手跟着，像是习惯了她这些操心之行。

    待二人离开，谢南柯也问完了这些公子小姐的证词，宋怀瑾道：“今日诸位先行回府，这两日最好莫要离京，若是需要查问么，我可能随时去府上找你。”

    说完此言，带着戚浔朝外走，林巍推着傅玦在后，孙菱便跟在轮椅旁，“傅玦哥哥，你说可能是谁害了芙儿呢？”

    傅玦道：“眼下暂无头绪，你可知她与谁有过过节吗？”

    孙菱摇头，“我这些人里面，大都算是与她交好，她性子也不差的，想不出来谁会对她下杀手。”

    出了园门，众人各自上车马，一起往城南义庄而去，路过旧永信侯府时，戚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从安政坊去义庄要走小半时辰，至义庄外时天色已不早，余月芙的遗体已经安置在了后堂之，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跟着进正堂，宋怀瑾道：“侯爷和夫人在外等候吧，里头有了么线索，自会告知我。”

    戚浔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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