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思所想,还是一个人生着闷气。
上学路上两人都没话说,只是季云酌最后开口:“我加入了校园动物保护协会,今晚也和別人一起去给几只流浪猫做绝育,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谢忱失望:“那我可以陪着你吗,我也想看小猫绝育。”
季云酌:“……”这有什麽好看的。
“不可以,社团指定了就三个人,多余一个谁照顾你。”
“我又不需要別人照顾。”谢忱小声哔哔,他已经知道季云酌是故意不想让他跟着。
他本来也有意报名这个社团的,可就在第二轮筛选时候基地管理局临时开会,主动放弃了机会。
“不行,”果然是依旧拒绝,“你去的话身上会沾上別的小猫味道,云云会生气的。”
云云是一只嗅觉灵敏且占有欲强的狮子猫。
“哎对了!”谢忱想到馊主意,“我可以趁这个机会给它也绝个育,我这是照顾自己的猫,不算跟着你们了吧。”
季云酌果真有激烈反应:“你敢!”
“我怎麽不敢了?猫是我养的钱是我出的,再不济我换家医院不让你看到就是了。”
“不行!”季云酌彻底怒了,“不能给它绝育!”
谢忱看着他,这人的脾气最近就像煤气罐,不碰还好,一点即炸。
“好好好行行行,不逗你了,记得早点回来,有需要的话我去接你。”
.
其实社团根本没有规定外人能不能陪同,但是在接纳上次那个冲动的吻前,季云酌是不会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的。
他在集合地点遇见了“老朋友”,司峤。
话说最近真的好久没见到他了,或许是自己没注意到。
他今日戴了副眼镜,常挂着笑的脸上又增添的斯文,手裏的笼子正是今晚要躺手术台的幸运猫们。
“晚上好啊。”司峤打招呼。
“晚上好。”
“好久不见,竟还生出点依恋呢?”总共是四个人,季云酌和他走得稍慢,司峤忽然这样说。
“你最近不在学校?”
司峤:“不在,我回老家了。”
季云酌没兴趣问他老家在哪,可这人偏偏主动来介绍:“如果你感兴趣的话,随时欢迎你来玩,我的故乡那裏环境甚好,更会让你感兴趣的是——我们那裏盛产动物。”
“盛产动物?”季云酌觉得这话是个病句。
“对啊,有好多动物呢,野生的家养的,甚至有的濒危物种也在故乡生活得安逸。
“我们那裏的人偏爱小猫,你到的话肯定会大受欢迎,不过——”他话语凝重了些,“你换香水了吗?这个味道可不太好闻哦。”
季云酌:“?”没喷香水啊。
“少使用不符合你气质的味道,这样只会降低你的人气,也祝福你……生活充实。”
祝你早日找到失去的。
“你说话我总是听不懂。”季云酌说,刚才听这人介绍故乡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生活长大的基地,可他看上去并没有精神体哎。
总不能是一个和自己一样丢失了精神体的倒霉蛋吧。
还有他上次说到的猫头鹰,该不会就是……
“车来了,快一点。”前面同学一声招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好像有什麽魔力,季云酌只是跟司峤对视了一眼,就把刚才的一切抛之脑后,这一天再也没重拾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吗?四人行只剩司峤垫底,他看着季云酌的背影想,也忘记了我吗?
算了,我也不过是你当初随手就下来的一位逃生者罢了。
他正沉浸自我倾诉,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下来转身:“快一点,別掉队。”
秋冬暮色早已不再是橘子海,像是打翻的墨汁,枯叶在脚边盘旋。季云酌逆光而立的身影宛如一幅剪影画,些许细碎的发丝被风撩起,轮廓像是绝佳的雕塑,眉眼间流转着人间最后一抹晚霞的倒映,周身萧索都只成了烘托,司峤好一会儿都没移开眼。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季云酌,在和平的环境中朝他呼应,下一个地点没有生化和危机,没有跌倒和丢弃,朝西走只是个方向,而不再是去给生命画句号。
司峤稍低下头,镜片的反光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只有擅长的微笑,脚步加紧。
愿你永葆年轻和温良,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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