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几乎是不用多思考一瞬,阮进玉就将视线转向一旁,皇帝身上。
皇帝默许了洪恩的行动,随后洪恩要将人拖出去。
如今前启被皇帝调去洪恩手下,按道理,前启无令擅离职守,他这位总管凭何不能打他?
“等一下。”
道理是道理,阮进玉出声制止的声音还是毫不犹豫,轻飘飘的嗓音,让人不能抗拒的姿态。
洪恩背对着阮进玉,脚步顿住。
然而下一刻,屋中出了另一道与之完全不同的嗓音,“拖出去。”
皇帝的嗓音和阮进玉的全然不同,不管是语调还是音色,像是俩个极端。
洪恩便毫不犹豫再度迈起步子。
阮进玉知道身后的人在看他,头也不回依旧目视前方。嗓音依旧这麽轻,但字咬的重了些,“等一下!”
洪恩又顿了神,此刻是走也不敢走,停也不敢停。
额间也不觉渗出一丝冷汗来。
洪恩回了头,悄然的瞟了一眼皇帝的神情,随后什麽也不顾,拎着前启出了屋子。
阮进玉毫无办法,他总不能追上去。
严堰迈步,终于从他身后往前走了俩步,“老师从不信我。分明可以直接问我和我说,总好过与我作对。”
阮进玉一时之间没有声音,他淡淡的回望过来,双眼却是肯定的,“从那时起,你将前启调走,不过是杜绝我再与你作对。”
至此,他在宫中无依无靠,掀不起风浪。
严堰双眼含着神:“那倒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你身旁有別人。”
“......”阮进玉不想沉默,跳了话转了音,“我义父在哪裏?”
严堰看他,反应不大。阮进玉没等他回答,只自己道:“我要见他。”
皇帝最终还是将人带到了他面前。
潭竹正没有想到,再一睁眼,自己就直接进了皇宫。
对上阮进玉那一双无尽寒凉的双眼时,他一时连话都想不起来说。
“为什麽来上京?”
潭竹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却是,“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你知道阮铮怎麽死的吗?”
承秋帝杀死的,阮进玉当然知道。
“不,”潭竹正却是摇头,“他是自戕。”
潭竹正说:“我见了严掺,他如今回京,是摄政王对吗?”
阮进玉不知道是抱着什麽情绪出锁铜院的。
彼时皇帝不在,他也顾不上他。
他来到摄政王所住宫殿,一路畅通无助,很快就见到了严掺。
而后者,仿佛早有所料,已经在殿中端坐,看到来人,丝毫不意外。
......
当年承秋帝打天下,南玉大定之后,严掺一直在他身侧。
而阮铮,下半年便入了宫。
入宫后被皇帝留在身侧,封了帝师,高居权臣位。
便是阮进玉进宫第五年,阮铮被放出宫。
死在了半道。
阮进玉一直以为是承秋帝不愿放他离京,所以派人追杀,才导致阮铮半道丧命,连息错山的影都没看到。
严掺笑得还是这般虚伪:“你父亲何其聪明。”
阮进玉一直都不明白,承秋帝就算脾性暴怒,为什麽就是偏死揪着这些不放。
除非......
“我尤记得承秋帝看他的眼神,那是一双,”严掺假做思考,脸上的笑还没收,“——带着侵占意味的眼。”
他们三个,自小便认识。
也正是承秋帝亲率出征的那几年,阮铮与温锁锁完婚,随后有了阮进玉。
阮进玉自打有记忆来,过的便不是很好。
他记得原本一家人还是住在上京的,八岁过后,便搬离上京,去到含枬郡。
在息错山的日子更是艰难。
他母亲身子染病,日渐变差。这个时候,阮铮依旧还在宫中,出不来,他们也进不去。
他们什麽都没有。
承秋帝对阮铮是什麽感觉?
总之不是爱,阮进玉当年亲眼所见,是能肯定的。
但是换个思绪想一想,承秋帝是帝王,要什麽没有?
他即位之后的第二年当朝皇后上位,次年生下嫡子,也就是如今的贤王殿下。
后宫更是源源不断的宠妃。
阮进玉后面在宫中这麽多年,从未见过承秋帝有断袖之癖。
又或者只是单单因为一个人。
阮铮的性子,阮进玉多少能知道。
便是如此,再往后阮铮出了宫,承秋帝也还是不愿意就此放手。
至于自戕?阮进玉忽然能理解,阮铮这个性子,当时那个情况,即便已经出了宫还是这般情况。
自戕,反倒是保住了那时候的潭竹正,还有阮进玉。
阮进玉此时得到确切的话,一颗心像是被人拧在了一起,气息都有些不太平稳。
偏严掺不放过一点,直勾勾的看他,像是怕他不能理解,在加上一句,
“正如,小皇帝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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