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来,“你的眼睛便是这般才看不清的。”
阮进玉忽然反应过来,此刻天还是黑着的,大概是后半夜。此刻能看清边上的人,全借着外头白雪的皎洁和月夜的银柔。
刚理解完,又恍然他这话是什麽意思,那次金楼台醉酒,阮进玉上来就是一句“你谁啊”。
好,看来皇帝是记仇记到现在。
阮进玉也跟着苦笑一声,轻声为自己辩解一句,道:“眼睛不是经常看不清,偶尔这般写一次不影响的。”
这都不是挑灯夜读了,灯也没得,只趁着这点光来写东西。
阮进玉自己倒是不太在乎。
严堰半分不可逆的架势直接将手中的纸幣丢到一旁,干脆不接他这话,嗓音拖着点倦,只懒懒道一句:“乏了。”
皇帝乏了,皇帝要睡觉。
严堰往床榻走去,阮进玉先往窗台这边来将打开的窗子合上,那只鹰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多看了一眼外头,什麽也没看到,随后才跟着往这边走。
阮进玉此刻倒是精神,语气颇为正形,道:“只能委屈陛下与我同夜而眠了。”
说完这话,他毫不觉着不对的往边上椅子一坐。
同屋檐已是冒犯,更別说別的。
阮进玉作为一名很懂事的臣子,这便将床榻让给了皇帝,自己往边上椅子一坐,已是后半夜,他也睡了挺久,只待天亮、只待符王回府。
严堰步子一停,再往前一步就是床榻,此刻转过来看着对面椅子上的人,那人坐着很是安然,昏暗中的眸子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话,迈步一跨上榻,往床上一躺。
已是半夜,床榻上的人始终躺着一个姿势没动。
严堰其实没睡,他睁着眼,这处往前看,正好能看到那位自持懂事的帝师。就此静了好半晌,对面的人当真以为他睡着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阮进玉异常不困,或许是昨日睡得早,于是在这裏坐了许久,百无聊赖,又站起来,他走路的声音很轻,几乎没什麽声。
一个人来到窗台前,赏外头的雪。
天空不知从何时又开始飘着雪了,势头不急,鹅毛白雪,缓缓而下。
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转眼间天爬上另一个色,慢慢的转亮了。
阮进玉走过来,床上原是躺得安寧的人忽然直起身来,俩人隔着半个床头相望上。
是阮进玉先开口,“你怎麽醒的这般早?”
那人就这麽坐着,头发稍乱,眼下的乌青有些明显,甚至眼尾都有些红,很明显,他没睡好。
严堰一时全身透着不爽,话也不想说。阮进玉只当这位小皇帝是睡得不好而不悦上眉梢。他轻淡道:“我去见管家。”
他出了屋子,府中人不多,但仆从侍卫规格都有,找到管家,管家和他说符王还没回来,阮进玉也只能点头继续等。
管家已经给他备好早膳,现下就要给他送过去。
阮进玉连忙停了要走的步子,转头和他一道进了厨房。他此刻也顾不得什麽面子,大点兵一样的要了比原本管家给他备的多一倍的菜。
微微笑然,半是解释:“我吃的,比较多。”
管家看了看他,也不知信没信,总之没有多说。
“不劳烦,我自己来,”阮进玉接过,“若是符王殿下等会回府,麻烦管家来和我说一声。”
管家也没管他,应了句好就忙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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