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小书房,在三楼,陆北逸推开门时,最先漫过来的是雪松与旧墨的气息。
整面墙的黑檀书架,从地面攀到穹顶。
左手边的紫檀书桌,比寻常人家的餐桌还要宽,台面铺着整块柚木薄板。
靠窗的位置,摆着两张深棕色皮椅,陆政和秦雪,坐在上面,盯着他走近。
壁炉裏的火光,正舔舐着雪松木块,将书架的影子,投在米白色的名贵地毯上。
“逸儿,你最近,到底怎麽回事?”秦雪简单从家裏调查了一下,发现陆北逸,并不是今晚才这般对待木南桑。
见陆北逸半晌不说话,陆政将手中握着的一本书,忍无可忍向陆北逸砸了过去:“你妈问你话呢!”
他和秦雪,极少,一致这样对陆北逸发脾气,大多数,一个人发怒,另一个人护着。
陆北逸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请爸爸妈妈允许,我和桑儿,搬出陆家!”
“你……”秦雪听着一愣,站起身指了指他,急道,“你到底要干嘛呀你!”
陆北逸抬头看她:“妈妈要干嘛啊?”
“我?”秦雪看了看陆政,不解道,“我怎麽了?我最近都不在家。”
陆北逸:“您不是嫌弃我的桑儿没规矩吗?不是你让姥姥,将他送进什麽狗屁‘名媳’班,学规矩的吗?”
秦雪怔道:“南桑他跟你抱怨了?”
“他没有,”陆北逸一字一顿道,“他做得很好,规矩都学到位了,妈妈不是都看见了吗?每天给我换鞋擦鞋,像个佣人一样照顾我!”
秦雪这才反应过来,陆北逸突然如此,是在干什麽。
陆政听的云裏雾裏,责怪他道:“南桑规矩,不是你放肆的理由吧?你那像什麽样子?你结婚前,怎麽对待人家的?婚后你就这样?”
秦雪坐回了椅子上:“我同意他去学学规矩,是想着,不让他压榨你,骑在你头上,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是想他学会,两个人之间要平等相处。”
“妈妈说得倒是好听,您明明就是觉得桑儿不该凌驾于我之上,他该因为他的身份自卑,对我马首是瞻,才不是平等。”陆北逸说。
秦雪沉默,没有接话。
陆北逸继续说:“我们住在家裏,妈妈看不顺眼,允许我们搬出去吧,我不希望我的桑儿受制于人。”
陆政听到这裏才明白,带着幽怨的眼神看了眼秦雪,“孩子们都结婚了,你怎麽还……”
秦雪向他解释:“我真没要求南桑伺候逸儿,我也很意外,南桑会这样。”
陆北逸看着她,说道:“那个‘名媳’班,教的规矩,没有一条是妈妈自己可以做到的,姥姥这次太过分了!”
“我不去跟姥姥争吵,完全是看在妈妈的面上,我不想气到她,但是也请妈妈告诉姥姥,桑儿是我的老婆,他的脾气,是我一手惯出来的,无法无天的人是我,不是他!你们谁都別妄想来教育他,他是我一个人的媳妇,不是你们大家的。”
“如果答应不了,妈妈执意要管教我的桑儿,我就搬出去。公司我也不去了,陆家人,我也不当了。我出去打黑工,我也能和桑儿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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