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即将靠近温行之所指的那个看似是石壁缺口或洞穴的地方时,异变再生。
一直紧追在我们船侧后方的怪鱼,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说被不断骚扰的燃烧弹彻底激怒,它那巨大的蟹钳猛地从水中挥出,带着一股恶风,不是砸向船身,而是朝着我们这条船的水下部分,狠狠一夹。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橡胶破裂的脆响。我感觉到船身猛地一歪,一股冰冷的河水瞬间从船底急速涌了上来。
“我操!!”斌子绝望地大吼一声。
我低头一看,船底靠近中间的位置,被那巨大的蟹钳撕开了一道半尺多长的口子,湖水正疯狂地涌入。皮划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瘪下去,下沉。
“完蛋了!掉进水里就真完了!”斌子绝望的吼声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带着一丝破音。
冰冷的湖水从船底那道狰狞的裂口疯狂涌入,瞬间就淹没了我们的脚踝,并且迅速上涨。皮划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软、下沉,失去浮力,我们三人的重量让下沉速度更快。墨绿色的、散发着腥臭的湖水已经漫到了小腿,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
更要命的是,那头刚刚撕破我们船底的杂交怪鱼,在完成这一击后,庞大的身躯在水中一个灵活的摆尾,那颗硕大无比、长着蟹钳的恐怖头颅,已经调转过来,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的非人眼睛,死死锁定了我们这三个即将落水的“猎物”。它那张巨口微微张开,露出森白交错的利齿,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我们连同破船一起吞噬。
绝望如同这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我们。在这深不见底的湖中,落入水里,几乎就是宣判了死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清脆震耳的枪响,猛地划破了洞穴的死寂。
是温行之!他站在前面那条尚且完好的皮划艇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老旧的驳壳枪,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这一枪,并没有瞄准怪鱼那厚实的鳞甲,而是精准地打在了它右侧的眼珠之上。刹那间,鲜血横流。
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撕心裂肺的疼痛,显然惊扰了那头怪鱼。它冲向我们的动作猛地一滞,那颗丑陋的头颅下意识地转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发出一声愤怒无比的低沉嘶吼。
就是这短暂的迟疑!
“看上面!”三娘反应极快,厉声喝道。
我们闻声望去,只见面前的山壁虽然光滑,但却分布着几条极其显眼的裂缝,这就是我们生存的转机。此时我们的皮划艇已经大半沉入水中,湖水淹到了腰部。求生的本能让我们不顾一切地弃船,扑向旁边那冰冷湿滑的岩石壁。
三娘动作最快,她在小船倾覆的瞬间,手腕一抖,一道乌光从她袖中激射而出——那是一只打造精巧的龙爪钩,后面连着坚韧的登山绳。龙爪钩带着破风声,精准地扣住了上方七八米处一道狭窄的岩缝。
“吴霍!”三娘喊了我一声,一手死死抓住绳索,另一只手在水面上猛地一捞,准确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纤细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借着绳索的拉力,带着我猛地向岩壁荡去。
我几乎是撞在了长满湿滑苔藓的岩壁上,冰冷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顾不得撞得生疼的胸口和手臂,我手脚并用地寻找着力点,另一只手则死死反握住三娘的手腕。我们两人就这样悬吊在距离水面三四米高的岩壁上,身体紧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她湿透的头发蹭在我的脸上,带着湖水的腥气和一丝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草药味道,在这种生死关头,竟让我心头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另一边,斌子也侥幸抱住了一块凸出水面不多、但还算结实的岩石棱角,像只落水的熊,狼狈不堪地攀附在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暂时......脱离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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