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月来了精神,“怎么说?”
见她感兴趣,黄三越发起劲,眉飞色舞道:“那姓孟的商人原本是朝中一位大官的书童,后来被放出来经商,又娶了他家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可是成亲多年后都不曾生养,当时就有传言,说是那丫头被旧主弄坏了身子,生不了。可突然有一天,姓孟的抱回来一个女娃,说是外头捡的……”
说到这里,黄三就笑,“不怕您听了着恼,世人都想有个儿子传宗接代,更何况姓孟的恁大家业,之前有远亲想给他过继儿子都不肯,如今怎么冷不丁想起养外头捡来的野丫头?竟比亲生的都更疼几分。”
明月隐约猜到什么,果然就听黄三继续道:“然后就有风言风语起来,说曾看见那位大官从那家里出来……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可无风不起浪,无凭无据,谁去造官老爷的谣呢?”
明月忙问:“那位官老爷可是姓陈?”
黄三一惊,“您都知道了还……小的可什么都没说啊!”
议论归议论,谁也不曾指名道姓,便是事主听见了也不好怎样,可具体到人却不成!
哪怕只有个姓氏,可朝中年纪符合的陈姓高官才几位!
第92章
当官的绝不会随意将官船借给别人,除非是无法拒绝的亲友同僚关系,抑或谋利。
如今看来,此人二者兼有。
苏小郎立刻扬眉吐气。
瞧瞧,当初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姓沈的那厮没安好心!叫我说中了吧!
这无疑是个大新闻。
但对一直提防着的明月而言,除了满足一点好奇心,解除一点疑惑之外,并无太大价值。
便如名家名画,在欣赏它的文人墨客看来,千金不换;可落在饥肠辘辘的百姓眼中,还不如一袋大米来得实惠。
明月本欲将此事报给武阳郡主知晓,可转念一想,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
武阳郡主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绝不会只有自己一双耳目,万一锦鸿或是陈姓官员与她是一伙的呢?万一对方极其在意此事呢?
一旦发现被自己知道,会不会杀人灭口?
即便没有这么严重,万一武阳郡主不喜欢听这些,因此厌弃了自己……风险太大。
思来想去,明月还是借着向常夫人辞行的机会,故作不经意地说起,“夫人,朝廷的什么户部可有一位姓陈的官员?”
常夫人笑着点头,“陈姓并不罕见,光我知道的有名有姓的就有三个呢。怎么了?”
明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今儿我出门采买土仪,无意中听了一耳朵闲话哩……”
迄今为止,自己或许对武阳郡主有点用,但大约不多,为此冒险不值当的;反倒是常夫人,素来宽和,待自己不薄,且娘家和夫家都有人做官,倘或与姓陈的是同盟,也好叫他们赶紧收拾尾巴,若是敌人,或许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呢。
听明月说完,常夫人难掩诧异,“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可不好乱讲!”
什么“伪君子秽乱后宅,偷养私生子”,“私生子认仆做父”,“伪君子瞒天过海官商勾结”等等,简直乱作一团。
明月道:“就是两个闲汉说的呢,当时我正与同伴说外地方言,许是觉得我们听不懂,所以并未遮掩,讲得有鼻子有眼。”
顿了顿,又说:“当时我们还笑,说京城百姓同外面的百姓也没甚两样,都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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