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小郎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干了?”
“亏心事做多了,干不下去了呗!”老头儿年纪不小,倒很热心,撇嘴道,“老的中风,小的不中用,可不就做不下去了……”
听说当初大过年的就被人门口泼血呢,指定是报应来的!
苏小郎心满意足地望向明月,就见后者笑呵呵问:“多谢您提醒,那李记如何?价钱贵不贵?进去若不买布可会被撵出来?”
“还成!都是街里街坊的,谁不认识谁呢?做买卖的撵人还了得?”老头儿不假思索道,“也是本地老字号了,有些口碑,以往同这胡记也差不多,这两年不知撞了什么大运,竟发达起来,花样越发多了,买卖越发大了,如今把隔壁的铺面也买下来,打通了做一家,啧啧,好不气派!”
明月一时兴起,问道:“这会儿去能碰见他家掌柜的么?”
那人一怔,“这我可不知道。”
想了想又说,“不过人家恁大家业,想必忙着哩!又逢过年,哪里能日日窝在铺子里?”
明月扭头看看苏小郎,又对那人笑说:“老丈,劳烦您带个路成吗?”
老头儿正经热心快肠,哪怕大冷天拿着好几个包裹,也干脆利落地点头,“听你们不是本地口音,可别走错了,走吧!”
明月已许久不在固县久待,口音自然就淡了。
苏小郎上前帮老爷子拿东西,还开玩笑,“您又不认识我们,不怕我抢了您的年货就跑啊?”
老头儿倒背着手,往他和明月身上溜了一眼,“后生莫要说笑,你们这身衣裳怕就够我一家子过一年了,抢这些不值钱的货色作甚!”
明月哈哈大笑,问他家里几口人,日常生计如何。
老头儿颇健谈,呱唧呱唧说个没完,“嗨,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今都大了,成了家,我们老两口和老大住在城外,今年风调雨顺,多打了些粮食,也是老天爷仁慈。要过年了,老二说乡间难熬,叫我们进城,也叫老大歇歇……”
明月点头,“真是兄友弟恭啊。”
“啊?”老头儿听不懂,“什么弓?没弓啊。”
苏小郎常年跟在明月身边,也学了点墨水在肚子里,当下吭哧吭哧憋笑,“是说恁老教导有方,养出两个t好儿子。”
“哦哦,哈哈哈,也就那么着!”说起孩子们,老头儿脸上便泛起满足的笑,嘴角一直没放下来,显然也是骄傲,又说起几个孙子孙女,“也要供应他们念书哩!”
明月心头一动,“女孩儿也读?”
“姑娘不知道,我们乡间有个老秀才,将村口破庙做了个学堂,附近几个村的孩子,不拘男女、大小,只要家里管顿饭,都能去,”老头儿比出两根手指,难掩骄傲地说,“我那两个孙女,念得反倒比好些男娃子强得多哩!”
“女孩儿心性沉静,又懂事,自然肯用功。”明月又问几岁了。
“一个十一,一个十三。”老头儿听了这话很高兴,“你这话说对了!哼,那些人还笑话我,说女娃子念什么书!哼,这是比不过,心里犯酸呢!”
谁说读书没用?城里的大铺面招人时,都爱要识字的,念过书的挣的钱都比不识字的多呢!
说话间来到李记所在的那条街。
马上就过年了,好些离家远的铺面都关了门,只剩本地几家还开着。客人少也开着,一天就是一天的租金呐,万一能卖出去几笔呢?赚点儿是点儿。
李掌柜爷俩确实不在,但当初那个陪李掌柜来跟明月谈判的大管事在!所以一行人一进门就被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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